天上的钞票依旧在飞,它们从不畏惧烈日的灼烧。
李夏点了点头,从中拿取了一些,都是大面额的,谁能不爱。
在不远处,有一个声音传播过来,是一个女人在疯狂地抢地上的钱,她丝毫不顾及周围人的目光,她实在太像个疯子了。
那个人依旧在气垫上,身后的降落伞不知何时化为乌有,甚至他的衣服都换成略微宽松的夏衣。
在降落的过程中,他将肥厚宽大的短袖,短裤撕扯掉,接着就是临时表演换衣服,真是个狠人。
他站在上面,静静地观赏所有人的举动,还时不时地在空中用手指挥着。
尽管没有人看他,他也仍旧乐此不疲,他像一个交响乐的指挥家,认真地审视着每一个人的音乐频率。
天上的钱不再纷飞,地上的钱都出现在人们的口袋里。
人们瞅了一眼那个人,有些兴冲冲地不知道去哪里享受,而有些人跺了跺脚,生气地走了。
但有几个人偷偷地拿起尖锐的物品向气垫扎过去,那个人很快就发现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那几个人正要扎的时候,那个人就从气垫上跳了下来,终于不再是高高在上了。
他一拳接着一拳打了过去,全身上下的肌肉如同波澜壮阔的山峰,在挥舞之间,起伏不停,但静止时,却如同紧绷铁块,青筋突出,犹如在黑黄水中的绿蛇。
没过几下,疼的那几个人在地上哇哇大叫。
他立刻把气垫扎破,看着在地上受伤的人,他朝着其中一个人啐了一口,说:“蠢蛋。”
李夏一直在看着他。
当他们的目光相互交织在一起的时候,李夏看到他的眼中有一团热火,那就是还想要干一架的冲动。
本来就穿着夏衣,他故意用手在胳膊上来回揉搓,说:“咋地,不服啊,你。”
当文明礼教不再适用时,暴力就显得尤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