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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如酥,大江上雾气朦胧,几艘巡逻船在江面来回摆渡。
“不知道邾城那边情况如何了?”船上的杜猛一脸愁容,“守军被困半月,可武昌却迟迟不派军援救。”
“别操那份闲心了。”另一名吴兵张俞倒是泰然自若。
“魏军从豫州来,根本没能力渡江。我听李都尉说,邾城守军只要坚守不出,待魏军粮尽或是我水军回援,敌必退。”
“噢......哎!?”杜猛大叫着指着若隐若现的北岸,“快看,那是什么?”
“大惊小怪。”一旁的张俞吐槽一句,顺着指间看去。
远处江岸,围栏延绵不断,围栏上有楼,楼上似乎有军士林立,再看江边,船只遍布,江水势大,浩浩荡荡,一眼看不到尽头。
“邾城失手了!?”张俞惊慌道。
杜猛不解:“何出此言?”
“傻啊,不然魏军岂能饮马大江?不对,现在问题不是这个,而是魏军有船,数量极多!”
“不是说魏军没有船吗?”
“我哪里会知道?”
张俞气急败坏,杜猛犹豫了一下建议道:“要不靠上去看看。”
“要去你去。”张俞脸色一沉,“此去凶多吉少,你我就是负责巡查江情的小卒,卖什么命啊?”
“那怎么办?”
张俞想了想:“回武昌上报,那些大人物自有定夺,其他事不归我们管。”
“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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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相国府。
全怿负着手来回踱步,没事还拿鞋尖拿地毯撒气。
不经意间看向门外,脸上顿时有了些喜色:“母后,您可来了!”
“慌什么?”孙鲁班大步穿过府堂,一挥手,宫女退去。
她坐上主位,这才看向一脸愁容的儿子。
全怿见孙鲁班临危不乱,心里有了几分底气,笑着道:“母后可是有退敌之策?还望母后教我。”
谁知下一刻,孙鲁班的脸色却满是阴郁,愠怒道:“孙峻小儿是不是想本宫死在武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