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娶亲?你儿子今年就要饿死了,你还指望着娶亲?你那脑袋是个摆设吗?”刘翠兰气急,指头一下下戳着阮大牛的脑袋大声吼道。
“那你不能回你娘家借点钱来?那丫头,现在送人,村里人没人要,自个儿家还揭不开锅呢!至于镇上的大户,也没听说收丫鬟小厮的,况且她还这么小,能干个啥!”阮大牛不耐烦道。
“你想啥好事呢?我爹没一大家子要养?他今年地里也颗粒无收,我一个嫁出去的闺女,我舔着脸回去借钱?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不要脸?”
刘翠兰坐在床上,没好气道。
“那咋办?能卖到哪里?现在谁家也没人买。”
“我倒是有个主意,就看你舍不舍得你那闺女了!”刘翠兰冷笑连连,看着他道。
“什么主意?只要钱到位,迟卖早卖都一样,早点卖出去,还能给家里省不少呢!”阮大牛无所谓的说道。
“我说你是畜生,你还真不虚这个词儿。”刘翠兰一脸不屑。
“不过,反正不是我的女儿,我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县里的春花楼你听过吧?”刘翠兰盯着阮大牛,不错过他一个眼神。
“春……春花楼?”阮大牛吞了吞口水,艰难道。
“对呀,春花楼,你那姑娘虽不是什么闭月羞花之资,但捯饬捯饬,也是个不错的美人坯子,将来,说不准在春花楼做个头牌也未可知。”
刘翠兰抠抠指甲,又吹了吹,继续道:“不过这都是后话了,现在她这年纪,顶多去了做个洒扫丫鬟。”
阮大牛愣愣的不说话。
“呵呵,没想到啊,你这畜牲一般的父亲,还有这样的时候,咋?心疼了?”刘翠兰一副小刀拉屁眼儿,开了眼的模样。
“你说的是真的?真有这种好事?能卖多少钱?”阮大牛从愣怔中回过神来,眼睛发亮道。
“呸!真是高看你了,我就说畜生还能变成人了。”刘翠兰唾弃道。
“你也别这么说,我要是畜生,你嫁给我,你又能是啥好东西?要我说啊,这事儿不能怨别人,要怨就怨她自己命不好,非要托生成个女孩儿。”
阮大牛一脸冷漠道。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