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黎伸出双手抵在他胸口,却抗不下他压过来的力气,径直倒在床上。
“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
两人质问的声音不约而同响起。
姜黎黎是恼羞成怒加上一抹慌乱。
傅行琛是幽怨至极加上一抹无奈。
“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擦药,仅此而已。”
他伸出手臂,在她这侧的床头柜子上,拿过药膏和棉棒。
然后他就从她身上起来了。
纵然难舍与她软绵的身体紧紧贴着时,带来的一股无法抑制的快意……
他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像是姜黎黎脑海里那些防备,全部都是冤枉他了。
姜黎黎坐起来,禁不住还是把被子往身上拢了拢。
“我,我刚刚被吓到了,那你转过去,我给你擦药。”
傅行琛将棉棒和药膏放在她旁边,转过身。
他背上的伤口刚结痂,却因为刚才洗了澡而显得愈发严重。
“你不能洗澡啊!”
姜黎黎后知后觉想起来这事儿。
傅行琛嗓音涔涔,“受不了,冲了个冷水澡。”
不知他那句‘受不了’,是指什么。
洗都洗了,多说无益,姜黎黎用碘伏擦了一遍伤口,晾干后又给他擦上药膏。
“算了,不要缠绷带了,晾一晚上,明天早上擦了药,你穿衣服之前再缠绷带。”
傅行琛将浴袍褪到后腰,他转过身来,“那我今晚,还穿吗?”
姜黎黎:“……”
“这酒店比不上你常住的,床品不干净,你还是穿上吧。”
她放药膏,声音小得犹如蚊蝇。
“刚刚擦了药膏,不会蹭掉吗?”傅行琛一本正经地问。
“不穿会蹭到被子上,都是蹭。”
姜黎黎毫不犹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