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发现不对,护工也不敢拒绝,‘哦’了一声,就去办理出院。
有些地方需要病人家属签字,姜黎黎自己签的,她用左手,歪歪扭扭地写了自己名字。
办完出院,护工给她收拾好行李,一个黑色的小包,鼓鼓囊囊的,还挺重。
“姜小姐,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护工拿了一天工资,想负责到底。
姜黎黎一只手不方便,也实在拎不动包,“好,谢谢。”
护工拎着包跟着她走,“不用谢,都是应该的,毕竟我拿了钱。”
医院门口出租车多,不是用车高峰期,她们一出去就打上了车。
姜黎黎报上水钢琴的位置。
护工很意外,“姜小姐,你住那里吗?我看姜先生蛮有钱的啊!”
“他是他,我是我。”姜黎黎六个字,将她与傅行琛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吵架了?”护工终于明白了,“夫妻之间,吵吵闹闹都是很正常的,你别放在心上,等傅先生跟你低头的时候啊,你给个台阶赶紧下了,一个人吃苦,苦的还是自己……”
傅行琛低头?姜黎黎想都不敢想,她倒是想给台阶,可人家根本不会下啊。
她没再说什么,毕竟护工不了解情况。
一个小时后,出租车在水钢琴门口停下。
姜黎黎没让护工送进去,她付了车费后,拎着行李进入小区内。
走到家门口,她左手费力地在行李中找钥匙。
好不容易把钥匙拿出来,用左手却怎么也插不进钥匙孔。
她越着急越插不进去,眼前的视线一模糊,钥匙‘啪’一声掉在地上。
她弯腰去捡,手还没碰到钥匙,泪先落地。
姜黎黎终于是控制不住情绪,蹲在门口落泪。
安静的楼道里,都是她隐忍的呜咽声。
哭累了,人也清醒了,已经过去一个小时。
她重新收拾好心情,费了一番力气把门打开,进屋,把行李一样样放好,又稍微打扫了一下房间。
以前,或许她还甘心与傅行琛各过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