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禾悻悻笑道，“对，黎黎也点一个。”

“来一个白灼生菜吧。”姜黎黎随便点了一个素的。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人，包厢里只剩他们一家四口，气氛一下变得微妙起来。

姜恒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可又不知该说什么。

姜成印掩唇，咳嗽两声。

“黎黎啊。”张青禾赶紧开口，“你这孩子，离婚怎么也不跟爸妈说一声？这么大的事情，不让我们做主还不让我们知道啊？”

姜黎黎不冷不热的说，“若不是你们，婚离的更早一些。”

张青禾瞥她，“我们那也是为你好，你跟父母还较上劲了？得了，你看你现在混成什么了？说出去得让人家笑话，好歹也姓姜啊，我们能忍心看你在外头吃苦？”

他们忍不忍心看姜黎黎吃苦，姜黎黎不清楚。

但她可是在张青禾这番话里，听到了很浓的不满和讽刺。

她别开头没说话。

“我姐要不是因为结婚，早就事业有成了，她现在刚起步，混的好着呢，妈，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刻薄？”姜恒直接开怼。

张青禾赶紧看向姜成印，见姜成印脸色沉了，她给姜恒使眼色，“我跟你姐说话呢，你小孩子不懂别掺和。”

“你再说这种贬低她的话，我们就走。”姜恒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他的威胁是管用的，张青禾不再提这茬，而是说，“走什么，你爸可是很大度的，黎黎，跟你爸道个歉，你就能搬回姜家当大小姐了，这个台阶还得让你爸主动给你，你这个女儿当的也是够可以的！”

“我错哪儿了？”姜黎黎就知道，见了他们也没好事！

见她态度这么顶，姜成印一下黑了脸，“你还好意思问你错哪儿了？我跟你说多少次了，离了傅家你什么也不是，你偏不听，现在好了——”

又是那一套说辞，又是那一副嘴脸。

姜黎黎起身拿了包转身就走。

姜恒没跟出来，但跟姜成印吵起来了，“爸，离婚不是姐的错，我们是她家人，应该做她的后盾，支持她，你怎么……”

包厢门缓缓合上，隔绝开争执声，姜黎黎的高跟鞋踩在花纹繁复的地毯上，四周一下子变得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