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得分不清男女的声音响起，巴托里伯爵夫人三大近侍中唯一一名女性瑟琳手持一根三米长的长鞭拦住科鲁特，一双美目中满是仇恨。

“瑟琳？”科鲁特停下脚步，他上下打量着瑟琳那被紧身皮衣包裹的窈窕身姿，轻蔑地笑道：“你的嗓子还没好吗？”

闻言，瑟琳眸中的仇恨更加浓烈，原本她的声音不是这样的，正是因为科鲁特才让她那被巴托里伯爵夫人都称赞的嗓音毁了，变成如今男女难辨的声音。

“我一定会把你的脑袋摘下，送给夫人当酒杯！”瑟琳咬牙切齿地说道。

“哼！”科鲁特收起玩味的眼神，目光冰冷地盯着瑟琳的脖子，“这次我可不会再失手了，我一定彻底粉碎你的骨头，让你彻底变成哑巴！”

双方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瑟琳率先出手，一只长鞭迅速抽出，甩向科鲁特的面孔。

她的长鞭上布满倒刺，如果命中科鲁特，少说也要撕下一层皮来。

科鲁特面对瑟琳的长鞭丝毫不敢大意，他的腹部到现在还留着一道鞭痕，在看到鞭子的一瞬间，那道鞭痕仿佛活了过来，让他感到火辣辣的疼痛。

他弯腰躲过迎面而来的鞭子，靠近瑟琳的速度不改，转瞬间就来到了对方不到两米的距离，他俯下身子，右脚猛地蹬地，将地面踩出一个小坑，左爪顺势伸出，目标直指瑟琳的脖子。

瑟琳快步后撤，右手快速回收长鞭，在长鞭回收的过程中迅速做下砸的动作，鞭子根部立刻和科鲁特的利爪来了一个亲密接触，挡下了科鲁特的爪击。

“喝！”

瑟琳趁科鲁特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刹那拉开距离，右手在身前快速挥圈，三米长的长鞭在她身前仿佛化作了一道龙卷抽向科鲁特。

科鲁特新力未生，只得就地翻滚才躲过鞭击。

远处的克瑞看到科鲁特被瑟琳纠缠不得脱身，心中暗骂一声废物，他大手一挥，“所有人，杀！”

他身后的队伍闻声而动，将近五十人纷纷冲向战场，暮夜斯堡中也冲出了三十人迎战，德瑞克赫然是这支队伍的领队。

塞尔高高在上，他俯瞰着混战，看到大多数毫无爵位在身的人忘我的厮杀，不解道：“萧，你说那些家伙明明不算是吸血鬼一族的人，为什么那么拼命？”

萧沐眼神淡漠地看着在场中厮杀的众人，道：“他们大多都是吸血鬼一族的奴仆，或者奴仆的后人，为身为贵族的吸血鬼一族献出生命是他们唯一的价值。”

“当然，这也是他们跻身贵族，真正加入到吸血鬼一族的唯一方法。”

“虽然属于吸血鬼一族的贵族时代早已经消失，但他们已经深陷其中了。”

说到这里，巴托里伯爵夫人面露痛苦，她不想承认萧沐的话，但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真的，她也劝过自己这一支脉的奴仆自己寻找自由，但失败了，思维固化的他们只会遵循她的命令，已经完全丧失自我了。

“凯瑟琳，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萧沐敏锐地察觉到巴托里伯爵夫人的情绪低落，他劝说道：“几百年的驯化不是你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而且你都没能摆脱吸血鬼一族的命运，他们如何摆脱得了。”

塞尔跳下塔尖，来到巴托里伯爵夫人身边，“是啊，凯瑟琳，萧说的没错，华夏有句话叫‘人各有命’，你就不要太自责了。”

“‘人各有命’？”凯瑟琳思索着这一句话，她觉得很有道理，她的命运不也是被别人拿捏的死死的吗？奴仆有奴仆的命运，就是被自己等吸血鬼族人掌控，而自己的命运不也被该隐掌控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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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萧沐和塞尔知道，这位高贵优雅的巴托里伯爵夫人并不想作为一个吸血鬼活着，从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