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到手,沈毅依然装到底。道:“我接下来还有事,今天赌石很愉快,那么我先告辞了。”
说罢沈毅扭头就走,大步流星,根本不给挽留的机会。
老板和陈哥倒也懒得留他,此刻一门心思全扑在那石头上了。老板道:“那小子是个福星,可惜脑袋不灵光,这翡翠料咱们十八万拿下,少说能涨三成。”
陈哥道:“哪呀!少说五成!若是满绿,翻番都有可能!”
说罢两人大笑,而后一起去工房,叫伙计先出去,两人私底下单独研究这石头的切法。
他们博的是满绿,便不切开,而是继续擦皮。
第一擦,定在开窗的附近,先擦一条小缝,找找绿的痕迹,找到了,且没有裂,再放心多擦几条。
这种赌法,自然最大限度万无一失,却难免小气了些。
两人并不在意,反正工房里也没人。
哪知一擦之下,擦出一条小拇指粗细、长度的裂缝来,却只有“指头”根有绿,继续往前探,却只是一片浑浊的杂质。
老板和陈哥这对骗子搭档,一生中切过的石头成百上千,像这种灰色混白色,又见一些脏绿的翠肉,他们也见过成百上千。
却没有哪一次,他们是这样惊讶的。
只因石头在沈毅手里,一擦见绿,再擦绿又扩散开,怎么经自己的手,却一下子就擦垮了?
两人都懵逼了。
老板道:“哎呀!怎!怎会是这样!”
陈哥也皱着眉,骂骂咧咧几句:“草!运气真他妈不好!就说老子没福气!”
随后两人镇定心神,重新研究,就觉得是方向错了,不该这么贪心,往宽敞的一侧开缝,应该保险一点,往大半已经出翠肉的一边开。
于是他们调整位置,且再三仔细观察,打光看了半天,才确定了下一条窗缝的位置。
但情况还是一样。
这道缝一开出去,前面一点点连着窗子的位置,尚见翠肉,但再往前两厘米,肉质就浑浊松散,仅有的一成翠肉,混在九成的杂质里。
这一惊可着实不小。老板背后额头直冒冷汗,老陈嘴唇发白,也骂不出来了。
两人一商量:“怎么办!还继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