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这事!”
沈一菲似是想到了奇耻大辱,一双眼满是恨意,一副恨不得要吃许少安肉的模样。
唐溪山满眼的玩味。
沈一菲看了唐溪山一眼,“我只是没想到,唐家不是跟许少安约法三章了,今天搞这么一出,不是公然破坏了唐家与许少安的约定了吗?”
“不不不,这事跟唐家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
唐溪山轻摇折扇,“这可是你沈家一手操办的事,我唐家不过是提供了一些方便和路子罢了。”
沈一菲的眼睛眯了起来,“通过京城唐家的路子,找到盛京府衙中一些关键人物打,通过贿赂,将下发的海捕文书中一位正在被通缉的采花贼的画像,换成了许少安的画像!”
“这一切唐家都未曾出面,我沈家又出钱又出力,只为见到今天这么一出好戏。”
“虽说被你们唐家当枪使,但也却是值得,谁叫我比你们唐家更想看到许少安死!”
“怕就怕许少安的死,会引起悬镜司的动怒,然后追根溯源,你们沈家经不起查,最后查到唐家。”
“放心,这件事若是败露,我沈家会担着。再说,我看悬镜司未必就会因许少安的死而动怒,或许悬镜司的高层更想他去死呢!?”
沈一菲的这句,让唐溪山不由得警惕起来,心想这丫头又有了什么活泛的心思,有了什么想法和猜测吗?
唐溪山有些好奇沈一菲的想法,只是听一听,用来参考?
于是唐溪山道,“此话怎讲?”
“据我推测,这次许少安成为悬镜司的镜衣使应该是吴小姐在儿女情长下的一次冲动之举。据我了解,庆王可是最忌讳这种事情的,哪里能忍许少安扯悬镜司的大旗狐假虎威?”
沈一菲自信非常的接着道,“信不信今天许少安死在这里,悬镜司那边估计连个屁都没有,庆王还乐得不用自己出手。”
唐溪山琢磨着沈一菲的话,感觉有这个可能。
毕竟许少安摇身一变成为悬镜司镜衣使的事,只要有心要查,唐家还是能查出一些前因后果蛛丝马迹来的。
真相八九不离十,是那位极其崇尚诗词的吴绮罗的风格——因为仰慕许少安的才华,因此才动了招纳之心,甚至给了许少安镜衣使这般高位。
而许少安在平湖城火烧唐家府邸,洗劫沈家仓库,纯粹是狐假虎威,以公谋私,给本就劣迹斑斑的悬镜司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