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各位,这就是唯一能通往七层钟塔的入口,有且只有的唯一出口,只是...”
老翁故意卖了个关子,这才继续娓娓道来:
“不瞒各位,我也是近百年来这七层钟塔做守护者,但是时间太久了,我的记忆模糊不清,时而清晰,时而恍惚,但是我知道,七层钟塔是当年埋葬南相的一位大人物的...”
“我知道,我知道,那天我听到了,是南相开山始祖的伤心地,是不是,听说是找了一个负心汉,被坑了...”
这种话,只能是没心没肺的小荣子才能说出口,有些故事,能私相授受,虽然私相授受用在这里不太恰当,但只能如妇女的嚼舌根一样,只能私下传播,不能拿到台面上讨论的。
我发誓,我已经与这个长相几乎与李航博一模一样的男人相处起码近一个小时,这人与李航博一样,懂得如何去周旋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懂得恩威并施,也是个千年的王八成了精。
但就这样的人,也抵不住小荣子一句无心的话,我能看见,自从小荣子那一句负心汉出口,不单是蔺家主,就连老翁脸上神色也是变了又变,不由得握拳,捂住抽动不已的嘴角,轻轻咳嗽,以缓解尴尬。
“咳咳...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那后来呢?”
我赶紧将话题的重心又带了回来。
我倒是习惯了小荣子的口无遮掩,反倒相处久了,觉得小荣子纯真,直爽,喜怒哀乐全写脸上,虽然我是诚心将小荣子当家中妹妹看待,但小荣子这赤裸裸的偏爱,让我有些盛情难却,我寻思着等手上的事情全部了解了,还得去一趟云南。
“其实当年为这位大人物修建七层钟塔时是作为新房也作为寝殿用的,更作为居所去修建的,这位大人物生性残暴,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想要的东西,即便大人物已经全部装入口袋,心中不免忧心,睡不能安,勉必噩梦,所以,为了睡个安慰觉,这位大人物斥巨资修建了这座钟塔,看似寝殿,实则堡垒”
“堡垒...”
伴随老翁的最后一句话落,不单是我,就连听到这段话的一梅师伯,蔺家主,乃至秋生、田野均异口同声重复了老翁的话,脸上呈现不同程度的震惊。
不是我们大惊小怪,实在是没想到老翁会用这样的一个词语去形容看似陈旧的观景台。
“怪不得...”
蔺家主挠挠后脑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是说不得,以我的聪明才智,怎么也找不到上四楼的路,即便是那口钟差点被我给翻转过来,还是一无所获,搞半天,这开山始祖大人就没想让我们从正门过去呀...”
“你可知,为何七层钟塔会被叫做七层钟塔呢?”
老翁身体微微前倾,即便容貌慈祥,就那一双与李航博一模一样,洞察人心,看得人后背发凉的眼睛就让蔺家主不由得身板挺直,一副十分受教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