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也知道,虽然我不能代表整个南相,但我好歹也是南相的二把手,这件事情,我是略知一二的,但是我要是没记错,当年天目的天法道人给我们冰峰老家主的只有九子环,而且这枚九子环,是送给南相的,并不是借给南相的,南相肯定会承天目的情,但绝对是没有所谓百年契约如期归还这件事”
蔺家主见老翁神色不太好,于是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当然,前辈先不慌气急,我肯定不是质疑前辈,我只是觉得,这事儿存在蹊跷,毕竟事情过去百年,当年的三位当事人,只剩前辈在世,前辈也说自己记不得许多细节,那么会不会有记错的地方呢?”
“不可能!”
老翁听罢,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冷哼一声,手中老金龙头拐杖在地上重重地砸了两下,看似坚硬的地面瞬间出现了两个杂乱重叠在一起深浅不一的小洞。
“天啦,这力道,比我还要厉害!”
站在后边左看看右看看心不在焉的小荣子见此一幕,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感叹着这小老头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弹指间竟然可以凿穿地底比普通岩石坚硬不知道多少倍的地面。
我们为何知道地底的岩石与其他地方的不同呢,因为前一天,也怪我好奇心重,总是觉得脚感不对,便向秋生借了一把匕首,以小荣子的力道,再加上那把特质的钢刀,却无法将地面砍出一个洞来,钢刀刀头当场折断,好好的一把刀就这样毁了,秋生为此心疼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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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看到老翁只是生气便能随口凿穿地面时,就连小荣子如此单纯的一个人,内心也不免生起了涟漪。
“前辈不要生气,晚辈也只是猜测而已,至于是哪里出了误解...”
蔺采丞仍旧面不改色,和颜悦色地同老翁继续辩论。
“我告诉你,即便是我的记错了,那天法道人总不该会记错吧,那封信上的内容,不是也正是和我说的一模一样吗?”
老翁情绪越来越激动,一双与李航博一模一样的眼睛直冒寒光。
“可是前辈,你看那封信,放在那里百年,我不相信南相故地里这一百年来只有我们几个进来过,既然我们能进来,说明别人也能进来,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信上的内容被外人更改过?”
“哼!”
听闻,老翁冷哼一声,直接取下头上的帽子,一边扇扇子,一边气鼓鼓地说道:
“黄口小儿,胡言乱语,我看你也就是个大能者级别的术士,现在的人,怕是没有感受过法能者的厉害吧,也是,天法道人都说了,现在已经是末法时代,出不了法能者这样逆天的强者是无法改变的可悲事实,但是,如果你要是真切感受过法能者的力量,你也就不会在这里说得轻巧了”
被当众说成是黄口小儿,蔺家主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脸色不甚难看,帅气的眉眼间多了一丝阴郁,只是这样的情绪一闪而过,便又恢复之前的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