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发生一个小插曲,作为中间人的蔺家主话还没说完就开始弯腰挠腿,余淮生、秋生还有小荣子三人一时之间不知所措,面面相觑,扫视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缓解了许多,场面甚至有些搞笑,三个人齐齐团团围住注视第四个“蔺家主你别抓了,你抓得我心痒痒,导致我都人挠痒,这样的画面持续了好几分钟。
觉得浑身不给劲儿了”说话的是小荣子,小荣子见蔺家主弯着腰一直在抓挠裤腿,特别难受,不由得也开始觉得自己的脑袋痒,边说边将手指伸进了头发里,跟着挠了起来。
“你怎么了?”余淮生见状,压低声音询问。
小荣子面色潮红,左右开弓上下其手地开始抓挠,只是小荣子痒的地方不在腿上,而是在茂密的卷发中,小荣子干扁的身子微微发抖,都不用想,一定是特别痒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夫君,我好像过敏了,我小时候也过敏一次,就是这样的症状,有一千只蚂蚁在头皮上上蹿下跳,太难受了”小荣子一边上下其手地疯狂地折腾自己的头皮,一边向余淮生投出求救的眼神。
“秋生,我看他俩不太对劲,要不我们先休战吧,有什么事情,等出去了,我一梅师伯会亲自去和你们的李家主商议的,是你们南相的东西,要是南相不允许,相信以我们几个人的能力,根本就带不走一线牵,对不对?再说,这里处处透着古怪,要不...”余淮生本就意在求和,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就将矛盾推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现在虽然可能是出现了一些其他状况,但也是很好的求和机会,于是,余淮生转头看向秋生,一线牵也很懂事地缩回了余淮生的荷包中,表达了余淮生的诚意。
“行!”没等余淮生说完话,秋生便打断了余淮生的话,一口应下了余淮生的要求,转身走到蔺家主附近,蹲下身,帮蔺家主查看情况。
也就两三分钟的时间,蔺家主已经脸部涨红,鼻尖冒汗,干脆将裤腿挽起,露出比女人细嫩的小腿,腿部肌肉突起,上面布满了蔺家主粗细不一的红色抓痕。
“小郎君,有没有药痕或是伤口,我来帮你看看?”秋生关切询问。
“最开始是一处,现在仿佛整根腿都在痒,我检查了一下,并没有蚊虫叮咬的伤痕,怎么回事?”蔺家主说话时后槽牙咬紧,每一句话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夫君,救救我,我快受不了,你有没有什么可以止痒的药物让我用一用,要不是怕太难看吓着你,你就不娶我了,我这会儿简直想把头皮一起给掀翻下来,呜呜呜”小荣子表情痛苦,也不懂得节制,双手手指疯狂地在脑袋上抓挠,要不是余淮生压住小荣子,估计没一会儿,这个可爱的小丫头片子脑袋上就不剩几根头发了。
“我看看,你别再乱抓了,都破皮了”余淮生一边帮小荣子缓解头皮瘙痒,一边扒开小荣子的头发,见小荣子很多地方都出现渗血,看来是痒得小荣子已经对自己下狠手了。
“你怕不怕痛,忍不忍得了?我倒是有个方法,只是皮肤会火辣辣地刺痛”余淮生心生一计。
“能,只要不痒,怎么都行”小荣子连忙点头,双脚直跳。
余淮生小的时候,老是爱去后山的林场玩,有时候会碰到一些之前遗留的生锈铁制品,一不小心,就会被刮伤,伤口也会又红又肿,一般张天师就会用土法子给余淮生消毒,很简单,来点儿酒精,撒在伤口上,最开始会有灼烧的疼痛以外,却能很好地避免了感染,小荣子现在头皮上已经开始出现破皮,涂抹一点酒精,可以消毒的同时还能缓解瘙痒。
余淮生拿出一梅师伯专为余淮生准备的药酒,虽然现在有了一线牵,余淮生可以自主地从梦中出来,不会再受精神限制,所以,药酒自然也就还剩许多,没成想现在还派上作用了。
余淮生分开小荣子卷曲的短发,将药酒轻轻擦拭到小荣子的头皮瘙痒处,不说效果还挺不错的,一下便缓解了小荣子的症状,小荣子也不再急得双脚跳。
“那是白酒?”一旁秋生连忙询问。
余淮生点头,正准备将手中的酒瓶递给秋生,秋生动作更快,当着余淮生的面从裤腿中掏出一小瓶扁平状的钢制小酒瓶,单手开塞,先将酒精倒在手心后再尝试擦拭到蔺家主腿上,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瘙痒缓解的同时蔺家主只感觉自己腿上的皮肤火辣辣的,痛得直跺脚,但是表情却是要舒缓许多。
“你也有随手带酒的习惯吗?”余淮生收回视线,见小荣子平静许多,开始仔细检查小荣子的伤势。
“我那些年的日子过得比较紧迫,一点声响就容易惊醒,后来跟着家主,为了提高睡眠质量,睡觉前喜欢喝点小酒助眠”秋生替蔺家主擦完红肿的皮肤,看着手中银色的酒瓶,淡淡说道:“我要是猜得没错,我两人没事的原因估计是因为身上有酒,本来是用来忘烦恼的,算是因祸得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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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是什么?”余淮生突然目光收紧,落在小荣子的一边的卷发丛中。
小荣子比余淮生矮上接近一个头,余淮生很轻易地便能看清小荣子脑袋的情况,之前在对付一线牵时,小荣子的头发被迫剪短,现在脑袋上只剩两个可爱的小丸子,其中一个丸子因为小荣子大力的抓挠,已经全部散开。余淮生之前就发现小荣子头发里好像有东西,一直以为是断掉的皮筋,等小荣子不再乱动以后,余淮生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个皮筋状的东西竟然在蠕动,余淮生伸手想要去抓,发现手感润滑,黏黏的有点恶心,不太好抓住,一下便从余淮生手指中逃离,往头发密集处逃窜,只是头皮上全是酒精,酒精对似乎有抑制的作用,皮筋状的东西焦急地在小荣子的头皮上来回地盘旋,余淮生没两下就抓住了对方,拎了出来。
抬手的瞬间余淮生就后悔了,早晓得该拿纸包一下以后上手的,粘手的触感,柔软的节肢动物的身体,还有不停蠕动的绒毛质感,让余淮生鸡皮疙瘩起了一后背,骑虎难下,余淮生只能硬着头皮,将那条肉粉色的只有毛线那么粗细的,长得像水蛭的一样东西从小荣子的头发中缓缓揪出。
“秋生,你那边也看一下,蔺家主身上是不是也有这种像水蛭一样的东西”余淮生咽咽口水,发现这粉嫩粉嫩的东西比余淮生想象中要长很多,扯出一大半身子以后,水蛭半透明的身体上面开始有红色的血迹,估计是钻进小荣子皮肤中的那部分,最后,余淮生又拉又扯,总共扯下了近半人那么长的长得像水蛭的长虫,余淮生嫌弃地将虫子甩在一块石头上,搬起另外一块石头,将长虫砸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