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就申请过换宿舍,但是,她刚才过去问时宿管告诉她:学校今年才开始高考统招,宿舍是早就分配好的,一切得按规章制度来,不然大家有样学样,学校就没法管理了。
黄真真得到宿管这样的回答,心里生了一肚子闷气。
结果一进宿舍看到许茉莉,见她穿着时髦,长相秀美,还跟大家有说有笑,没想到她一个本地人竟跟这帮土包子相处融洽,衬托的她这个自诩大城市知识分子家庭出身的新时代女性没有半分优越感。
她越想越气,直接站起来用上海话问许茉莉,刚说那番话什么意思?暗指谁呢?
许茉莉慢条斯理的把东西放到自己床上,然后看着她,用标准的普通话说道:“谁矫情谁抓狂就暗指谁。
在本姑娘面前最好把你这趾高气扬的样子收起来。我不是你妈,不会惯着你,你再跟我这样叫嚣,我就不忍了。”
“呵,谁趾高气扬了?你一进来就收买人心,还阴阳怪气暗指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恶毒用心。”
“你TM是疯狗吧,今天没人投喂你?所以你跑到我面前发疯。
姑奶奶给你脸了是吧?你是个什么玩意我暗指你,你配吗?多大脸?你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吗?
我们几个说话跟你有毛关系,驴槽里伸出了张马嘴,显得你能是不是?还跑到我跟前叫嚣,你算哪根葱?
我他喵刚进宿舍还没一个小时,就碰到你这么个挑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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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我呸…癞蛤蟆跳到脚背上,你咋这么膈应呢?”
她骂完这番话,顾真真的脸此时已成了猪肝色。
她高中一毕业她爸就给她找了份在印刷厂校对的工作。
她没下过乡,接触的圈子也都是文明人,大家平时说话轻声细语。
除了办公室那几个结了婚的大姐有时候会开玩笑,平时他妈他嫂跟她说话都是和气又温柔。
她几乎没见过这种连说带骂跟开机关枪一样叭叭叭不带停的交战方式,而且,他们家自诩知识分子家庭,从来不许孩子们说脏话。
现在,许茉莉把她骂了个狗血喷头,她懵了,她连还嘴都不知道怎么还。而且那些脏话她听了都觉得脏耳朵,她根本就骂不出口。
她气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用手指着许茉莉怒声道:“你…你…简直粗鄙不堪,你是大学生,你怎么能说出那种脏话?”
许茉莉一把打掉她的爪子,不徐不缓的说道:“姑奶奶说话是有针对性的,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像你这种没事找事看不起人的人,也只配姑奶奶这样跟你说话。
不想把事儿闹大,还没开学就让学校记过,你就给我滚到一边去。
今天的事说破大天也是你挑衅在先,别一天课还没上就背个处分,否则姑奶奶见你一次笑话你一次。”
黄真真捂着被打的发麻的胳膊气得咬牙切齿,这个坏女人,简直太可恶了。可是怎么办?骂也骂不过,打也……好像打不过,她刚才那一下就让自己胳膊好一会动不了。
看到旁边几个女生或惊讶或崇拜的眼神。她气得哇的一声,哭着跑了出去。
几个女生见此情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蒋胜男道:“她要是去找老师告状怎么办?你不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