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澜沧怒发冲冠,岳乘风低声叮嘱他不要冲动,转过头又问道:“阁下又是东海哪一位?”
男子因为成澜沧的出言不逊正感到气愤,又听岳乘风问自己,遂昂首道:“在下东方仲龙,代表东方氏来和剑宗一叙。”
余、岳二人面色均是一变,看着凶禽背上那气息内敛的男子,互相对望一眼,均想:“原来这人就是东方氏新族长。”
东方仲龙又道:“我们大家远道而来,你几位老兄为何拦住去路?难道这就是剑宗的待客之道吗?”
“朋友来了,咱们自然好酒好肉的招待;可若有人居心叵测,不怀好意,那休怪我剑宗不客气。”
只闻叶一城的声音,却不见他人在何方,众人环顾一周,一道流光自远而至,顷刻间便飞抵近前。
天上的一群凶禽似是察觉到了危险,低鸣不已,显得躁动不安。
东方仲龙觑眼盯住气度不凡的叶一城,抱拳道:“叶宗主,久仰久仰。”
“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废话无需再说。”叶一城毫不客气,冷冷道:“你们三族这些年招兵买马,但就凭这点人手,就想入侵中原吗?”
“叶宗主是个爽快人。”东方仲龙道,“我们东海三族怎敢如此不自量力?中原上济济彬彬,人才云集,就是给在下十个胆子,在下也不敢谈什么'入侵中原'。”他顿了一顿,又道:“我们今日前来,只为了向剑宗讨个公道。”
“他妈的,”成澜沧忍不住骂了一句,道:“剑宗欠你们什么公道?”
东方仲龙冷哼一声,道:“七年前,在下派使者拜访剑宗,身为主人家的剑宗为何不保护客人的安危?令他们遭逢大厄?”
“几位使者是被东方氏遗孤所杀,与我剑宗何干?”叶一城凝眉道,“再者,剑宗与东方氏仲阳族长及其父亲关系交好,百余年来,双方力主和平相处,东方氏也在他们父子俩的带领下日渐繁盛。如此太平盛世,阁下却为了一己权欲篡位夺权,全然不为自己族人的未来着想,”他冷哼一声,“想不到坐上族长才短短几年,竟要起兵生事,岂非要将前面两位族长的积累付诸东流?”
俞东来也道:“我若是早知道阁下如此人品,说什么也不会同意让你的使者来访剑宗。”
岳乘风道:“一个造反的小人,也敢大言不惭,口口声声提到'公道'二字,让人费解。你想入侵中原,就大大方方地承认,既不敢承认,却又暗中做着阴险勾当,行径如此卑劣,与一族之长的身份全然不配。依我所见,阁下还是趁早退位让贤罢。”
剑宗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将这个东方仲龙说的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