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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霸天愕然无语,自己等人受托,于暗中保护车队和车中人一事,怎能和这两个不相干的家伙讲?当下哼了一声,道:“阁下兴致高雅,喜欢随意揣测他人心理,可惜在下就是偏巧路过,偏巧进来,偏巧心情又好要请客,偏巧抢了正教龟儿子们的酒喝,这一切全是巧合,哪来的故意?”说罢脑袋一偏,不想搭理对方。
“魔教人偷偷摸摸惯了,守在外面多半是在筹谋着什么不要脸的勾当。”
正教中一人冷笑斥道。
余生书皱着眉头看过去,语气颇为不满,道:“他们偷偷摸摸?可我见有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还比不得魔教的家伙们光明正大。我又问你,你们一直贼眉鼠眼地盯着楼上那两位,是想做什么?我听说近些日子,你们这些人乔装打扮,每到月黑风高,便出去干一些见不得人的脏事,谋害了不少人的性命,莫非今儿个又要大开杀戒啦?”
正教人听他话锋一转,竟然又奚落起自己这方,当下个个不满,当听到他说自己这方人谋害魔教人性命,当即便有年纪较长者喝道:“你胡说什么?!”
杨不为走到近前,站在了黑山五怪“鬼杖魔头”的乌山夭面前,道:“说你们害人。”他一字一字如锥子一般钉在正教人的心头,令正教人纷纷为之一颤。
乌山夭见他盯着自己说话,冷眼抢道:“臭矮子,你污蔑我杀人麽?”
杨不为面露惊色,愕然道:“乌鱼棒槌都能杀人了,倒也是天下奇事一件。”
南疆来的乌山夭不知“乌鱼棒槌”是在骂他,还道中原矮子见识短浅,嗤鼻道:“乌鱼晒成了鱼干,可当刀剑使;棒槌更不用说,杀人轻而易举,算得上什么奇事?”
店内不少人偷笑出声,梁霸天忍不住道:“乌兄弟少说两句,咱们出去另找个地方喝酒。”
余生书伸手拦住,道:“你说请大家喝酒,莫非赖账不成?”
梁霸天脸一黑,从怀中摸出三块金子,丢给门口角落里的店掌柜,道:“掌柜的,这些钱可够请大家今天酒钱?”
掌柜恭敬道:“足有富余。”
梁霸天瞪了余生书一眼,后者继续拦住去路,道:“且慢,你请了我们,没说请这些伪君子,掌柜的,你给他找钱。”
那掌柜赶紧跑进账台,拨弄算盘好一阵子,找了一把碎银回来,递到梁霸天面前,道:“大爷,您收好。”
梁霸天嘿嘿冷笑一声,并不伸手去接,道:“梁大爷财大气粗,这钱,算是大爷赏你的。”他回头看了眼乌山夭,没好气道:“姓乌的,你到底走是不走?到时候吃了亏,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乌山夭抬头看了眼二楼的复人九,手中鬼头杖重重地在地上跺了一下,地下石板立刻被跺出一个深坑,瞪着杨不为,嘴里念了一句苗语,转身就要跟上梁霸天离开,不想白煞余生书叫道:“四哥,这棒槌用苗话辱你!”
杨不为一听,抬手去搭乌山夭的肩头,骂道:“乌鱼棒槌,你他奶奶的别走。”
乌山夭只觉身后疾风来袭,身子一侧,想躲开杨不为搭过来的手,不料后者身法极快,他刚一侧身,对方已经闪到他身后,鬼头杖当即向后抡去,不想杖头刚刚抡起,一道巨力便将整根鬼头杖撞的倒飞回来,乌山夭也被带着向前扑了一个踉跄,随即肩头上一沉,已经被杨不为将手搭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