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被讨厌，尤其是被楚宁讨厌。

“航航，我不会放弃你的，即使你成为了丧尸。”

虽然很难过，但是楚宁的心里也早就有过预想。

她本就是为楚航而来，楚航是人是小丧尸又如何，都是值得被她守护的珍宝。

楚宁将在做困兽之斗的小家伙拉出沉浸状态，做出了她的保证。

楚航的自我怪罪因为楚宁的承诺淡化了一点，得到楚宁的原谅，他躲在楚宁的怀中感受着最后的温暖。

[这样温暖的怀抱我以后再也感受不到了。妈妈，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自私的。]

楚航放纵自己在还有理智的时候和楚宁亲近。

过了一会儿，他主动从温暖的怀抱中退出。

“妈妈，把我关起来吧。用绳子捆绑住我的手脚，我不想变成伤害你的怪物。请允许我最后说一次，我很爱你，妈妈。”

[我不想你见到我变成丑陋的怪物，也不想失去理智伤害你。]

在楚航的一再恳求之下，楚宁只能用柔软的被单捆住他的手脚，将他关在了房间里。

母子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隔着一道房门背靠背守着。

小葡萄苗也知道了楚航极有可能变成怪物，它默默走到了院子里，将自己扎根在土壤之中。

攀附在围墙之上，替里面的母子守候这一片净土。

人被命运摆布捉弄，但也在某些时刻反抗命运。

“航航，你还清醒吗？”

“航航，妈妈不信命，你变成了丧尸又怎样，说不定那只是人类进化的另一种状态呢。”

“航航，你要和自己做斗争，只要保留住理智，就和外面的怪物是不一样的。”

“航航，妈妈一直在外面等你出来。”

楚宁打破了寂静之后成为了一个话痨。

她不需要楚航回应，只要对方将话听到心里，更有力量和丧尸病毒对抗就满足了。

等候的时间是最难熬的。

楚航倒在地上越来越痛苦，他一遍遍回想着前世的记忆，想要用痛苦刺激自己清醒，保留住自我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