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你帮我兄弟挑吧。我这肩膀硬朗着呢。”
齐大唐执意不接受,李开阳也只能让乞丐接过自己的担子。卸下担子的那一刻,李开阳觉得肩膀真是舒服。在放眼瞧瞧那个乞丐。他挑水挑的更是顺溜。走起路来健步如飞。只看到扁担上下颤动,而那两个水桶却像定在一个水平线一样。
李开阳看到这种表现忍不住出口夸赞。哎呀,这位大哥真是了不得,从露出的这一手来看,少说也有十年,二十年的功夫了。
“哎呀!这位大哥真是了不得。从露出的这一手来看,少说也有十年二十年的功夫。”
那乞丐回头一笑。露出了,十二三岁孩童那样的天真烂漫。
“我打小就无父无母,出身没有条件。想活下去只能给地主打短工。不为别的挣口饭吃。”
李开阳好奇的问:
“那你为什么不一直给地主打工?沦落成乞丐了?”
那乞丐脸上显出了忧虑,叹息了一声说:
“本来劳动光荣这一点我也明白。靠自己的体力吃饭,总比沿街乞讨要好多了。只可惜那一年地主家里出了一件事。我被牵连到其中,那地主老爷竟然想让我去顶岗,我不从,他就想方设法的陷害我。最后弄得我生不如死。只好隐姓埋名,过着乞丐的隐居生活。”
哦,李开阳明白了。原来这个大乞丐还有一段离奇的经历。人家不愿说,他也不好意思问细节。
三个人说着话就到了那家邻居的门口。李开阳敲了敲门,里边儿没有人应答。于是他一推门,门应手而开。
走进院子,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传进鼻孔。李开阳突顿觉不祥。他想推开人家住户的屋门,看看到底怎么了。我是又觉得人家一个女子在家。自己一个大男人直接推门而入,实在是于礼不合。
可是不去探问又让他感觉非常担心。几个人把水桶放在院子里,开始想怎么弄过去的办法。
李开阳来回踱步,他到不为这水发愁,发愁我怎么可以进到他屋子里看一看?
最后一咬牙李开阳还是进去了。他想:
“好吧,我喊一嗓子看大嫂能不能出来。”
于是李开阳喊道:
“大嫂,你有没有在屋子里呢?”
一连喊了好几声,屋子里无人回答。出现这样的情形,李开阳更加担心了。他也不去管了那水桶的事?独自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看着那屋门发愁。
“哎,里边儿有人没人?怎么我们进院儿了,你们也不出来?”
小主,
话音在院子里回响,却没有人回应他。李开阳情知不妙,大踏步走到门前,一把把那门推开。
冲鼻的血腥气扑过来。李开阳看到地上躺着三具死尸。他走过去一一查对,是那位大嫂和他的两个孩子。他们的死法都是一样的,被人用刀抹了脖子。
李开阳看到这种情形,心头一紧,咕通坐在地上。
他知道这一家子的死,跟自己脱不了干系。多么可爱的小孩儿,他那活灵活现的大眼睛。还有那位大嫂如此的温柔善良。
“哎哎哎,被我整垮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从她家里经过,又怎么可能给他们惹来杀身之祸?”
李开阳现在已经气愤之极。他走出屋子像一只咆哮的狮子。他大踏步的往外走,准备和那些黑虎帮的人算账。
齐大唐紧跑几步,一把拦住他问:
“你要到哪里去?可不要惹那些人,他们杀人不眨眼,我是见识过的。黑虎帮的老大叫方大海,他就是土匪出身呐。现在听说他的本事还挺大的。兄弟,你能不能打得过他呢?”
李开阳听方大海这么一提醒。眼睛怔怔的望着他,想了想。
的确一时他有点儿冲动。看到这一家子的惨死跟自己有关,心里自然是觉得愧对人家。所以冲出去想给他们报仇。然而现在片刻间冷静下来。这么做实在是有点儿太莽撞了。若不是这位齐大哥阻拦自己,自己以前奋斗的功劳就全部丧失了。
李开阳无奈的来回踱步。时不时的向那屋子中的尸体看两眼。虽然他推测是黑虎帮的人干的这桩命案。可是自己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自己没有亲见现场,是不是百分之百就是他们干的呢?
李开阳自己也有点儿不相信自己了。不是,他怕自己判断有误。而是怕那真正的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他回到屋子把那三具尸体整理好。母亲在中间一边一个孩子。齐大唐也跟着他进了屋。看到这种情形,他也不免流下了几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