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夜的身躯隐藏在黑暗里，但熟悉她的人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阿明的死我很意外，”一说到这个，沈拓的气息都凌乱起来，“我实在想不到他会自裁。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明明是我们俩的骨······”

“他不是，”白静夜终于说话了，“那个孩子早在你离开的那一年就已经不在了。”

“你，你说什，什么？！”

“师兄，你既已选择顺应无双命格，自然知道六亲断绝的后果，”白静夜叹了一口气，“就算你不承认他们的身份，可血脉是无法更改的，何必强求呢？”

沈拓在这刻想起了当年神师的话，不娶妻不承认血脉的真正身份就有可能不伤害他们的性命。

“你是故意把白明送到我面前的，”沈拓苦笑道，“看着我以为他是自己的孩子用尽心思，师妹，你开心吗？”

“我当然开心了，”白静夜的声音里充满了年轻时的狡黠灵动，“你之前对我说过了，要永远和我在一起不分开，一人骗一次，很公平。”

“对，很公平。”沈拓喃喃自语着，最终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白静夜终于慢慢转过了身，她收走了挂在墙上的画轴，里面是她当年和师兄一起画的策马图，随即从窗户翻身离开，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