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李莲花一人一马离了莲花楼,本来他觉得自己抛却了前尘应该十分轻松才对,可事实却是越走越心焦,还生出了许多不舍之意。
不舍得莲花楼,不舍得狐狸精,不舍得那四匹从小养大的马,更加不舍得他给莲花楼找到的新主人。
耳边没了方多病的唠叨,实在是有些不习惯,走着走着,竟然出了耳鸣,总觉得方多病在他身后叫他。
天还没亮时,还没什么感觉,等到天光大亮了,甚至觉得骑在马上,这马蹄声都是干扰,让他听不清方多病叫他的声音。
于是,下了马,牵着马慢慢朝前走,只想用沿途的风景将这想念一一化去,看见路边的小花,他要和那不知名的野花说上几句心里话,遇到小鸟,也要停下脚步和那小鸟聊上几句再放它飞走。
就这样走走停停,直到到了望江亭,被人在身后喊了一声名字,他还万分欣喜的回头去看,这才发觉叫住他的人是他此时不想见到的人。
“李相夷,你到底将婉娩藏在了哪里?”肖紫衿此时看见一身粗布麻衣的李莲花,恨不得将此人生吞活剥。
已经十年了,那门主令牌在自己手中已经十年了,每当他拿出那令牌时,四顾门的那些老人虽然表面都很尊敬他,可是他的命令却没有人认真的认同,想要做成什么事情,更是难上加难。
这么久了,他一直都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明明那门主令牌就是真的,可到了他手中竟然像是一块青砖,竟无人将它放在眼中。
“紫衿,我并没有藏起……”阿娩的名字差点就脱口而出了,李莲花想起了方多病的话,心中思量了一下,立刻改了口风,“我并没有藏起什么人,至于乔女侠和你之间的事情,我不知情,也不想参与。”
“不想参与,公审大会那一天,你摆出那么大的派头是在做什么?不就是想昭告天下,你李相夷没有死,又回来了吗?不就是想要羞辱我这个四顾门的现门主么?!”
肖紫衿气喘如牛,直气的自己体如筛糠,这十年来,自己仿佛是个笑话,四顾门的人不听他的命令,就连婉娩现在也不将他放在眼中。
李莲花听见这话,自己倒是有些呆愣了,这又是什么话?那天明明他就十分低调,只想着混在人群里看个结果,他怎么会知道佛白石三人会这样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