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叶笙笑声阴冷,“我在病房门口清清楚楚听到江秘书直呼津南的名字,这么快就变了?”
“我一直挺尊重宋先生。”江蔚书很会察言观色,一改在乔晚面前的趾高气扬,生怕叶笙把她当成假想敌,姿态放得很低。
因为,叶笙优渥的家世是她永远都不敢挑衅的。
就算心中不服,也只能低三下四忍着。
“蔚书先别走,陪我说会儿话。”宋津南夹着笑意的低沉嗓音传来。
江蔚书表情明显一滞。
刚刚在乔晚面前喊的是江秘书,现在又成了“蔚书”!
分明是故意往她身上引火!
叶笙反复品着“蔚书”两个字,眼底藏着一团淬了毒液的火。
江蔚书既不敢得罪叶笙,更不敢得罪宋津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和蔚书还没聊几句,你就来了。”宋津南轻斥叶笙,看江蔚书的眼神忽然变得灼热,“蔚书,坐我身边。”
江蔚书凌乱了。
叶笙没来之前,宋津南看都不看她一眼,现在主动示好,不过是为了让她做背锅侠!
但宋津南的话又不能不听!
她挤出一抹假到不能再假的笑容,拿起水杯接完水递向宋津南,“你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既没有忤逆宋津南的意思,又没与宋津南过分亲密得罪叶笙。
“蔚书,离我这么远做什么。”宋津南没接水杯,不依不饶指了下身侧,“自从叶总进门,你局促得都没有自我了。”
“我——”江蔚书这些年在宋氏经历了不少风浪,但栽在宋津南亲手挖的坑中还是第一次。
“江秘书,津南让你坐你就坐。”叶笙笑容得体。
“叶总很大度,你怕什么,嗯?”宋津南盯着江蔚书,语气暧昧,“今天我就把话撂下,你跟了我六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无论谁做宋太太,都要敬你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