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荔城的雪还在下,各处的积雪都很深,所有航班高铁停运,高速公路全部封闭。
市区连公交车也停了。
这个时候从江城来到荔城,肯定是费了一番周折的。
乔晚有些心疼,忙找出一双未拆封的一次性拖鞋放地板上,“你鞋子湿透了,换上吧。”
宋津南把她扯到怀中,紧紧箍住她的腰身。
烟草味混着冰雪的清冽,铺天盖地席卷了她的世界。
她把头埋在宋津南胸膛,感受着熟悉的男人气息。
刹那间,她忘了这个男人带给她的所有伤痛和委屈。
男人微凉的唇在她耳垂上咬着,不轻不重,却又痒痒的。
“晚晚。”
男人的低喃温柔悱恻,勾得她瞬间失魂。
三年婚姻,一年耳鬓厮磨,这个男人把她调教成了只为自己绽放的的尤物。
在外人面前,她高冷矜持,在床上又风情满满。
“走了么?”宋津南喉结滚动,一只手灵巧解开她的连衣裙拉链。
“谁走了?”她问完立马意识到是大姨妈,脸颊绯红,“还有一点。”
“嗯。”
宋津南尾音中带着压抑,又帮她把拉链拉上,把她放开。
她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这个时候,她总恨不得与宋津南一夜白头。
宋津南外面穿的是防风防水的冲锋衣,没有被雪水浸透,但里面露出的毛衫领口却湿了。
“把衣服脱下来,我替你用吹风机吹干。”她朝宋津南伸手。
宋津南脱掉所有衣服,去了洗漱间。
拿起毛衫和他贴身穿的羊绒裤,乔晚才发现全部湿透了。
宋津南这是在大雪天走了多久啊?
她的目光落在磨砂玻璃做的洗漱间上。
极速的水流顺着男人赤.裸的身体流下。
男人仰着头,闭着眼,紧实的肌肉线条没有任何余赘,即便隔着一层朦胧的玻璃,她都看得血脉喷张。
她有时候也会反思,自己的恋爱和择偶标准一直是光风霁月的君子,宋津南那么渣,为什么还会喜欢。
每次,她都会把答案归结到两性的吸引上。
与宋津南是先有性,才有了爱。
宋津南对她,有性,无爱。
但凡宋津南的十分心思有两分用在她身上,她都会死心塌地,不离不弃。
可一次次的希望破灭,又令她警醒。
短暂的绮思很快在她心间烟消云散。
去洗漱间拿吹风机时,她进门前象征性地敲了下。
“我来拿吹风机。”她的手刚伸出,就被宋津南抵在湿漉漉的玻璃墙上。
水汽氤氲中,宋津南眸光灼热得吓人。
“我身上不方便。”她吓得用手臂挡住。
宋津南的手轻轻撩开她额头垂下的碎发,把她顺着玻璃墙缓缓摁下,俯身,“方不方便,看你愿不愿意了。”
她脑子一片空白,已经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