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瑞颖微微眯了眯眼，看向悦笙：“你的意思是……”

悦笙：“陛下的命令，即便是天师，也没有办法干涉，师傅，只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只不过他在其中也动了恻隐之心，尽了份力，让祝家可以好过一点，不至于……所以，实际上，他对你们并不是什么仇人。”

祝瑞颖还真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样的命格，也是，这神君让自己下凡来就是来受苦的，怎么可能给自己安排个好命的。

只不过这其中，世间的变故，不是他能够完全左右决定的，凡事皆有定数，世间种种，本就多变。

这阴差阳错的，倒没有，因为一个命格，就把刚出生的她，给置于死地。

祝瑞颖：“这件事是我应该知道的，多谢。”

悦笙：“不必谢。”

祝瑞颖：“所以你跟我说这些的原因是怕我，去报复天师吗？”

悦笙别开眼，轻声说道：“我只是觉得，你有知情的权利，不希望你或者欺骗当中，平白恨错了人。”

祝瑞颖轻笑一声，道：“如果是因为这个缘故，其实你完全不用跟我多说什么的，我虽然对天使的印象不是很好，但是还没有到达，想要动手报复他的地步，他做什么事情，不是他能够选择的，陛下既然已经下了令，他就必须要服从，我是知道的。”

这么多年来，这世间的规矩，祝瑞颖已经读懂了不少，当年的天师，不过是陛下用来对付祝家，用的一把刀，天师甚至只不过是那环环计划当中的一小部分而已，可恨的不是刀，而是拿刀的那个人。

其实这个道理不仅仅在人间，就算是在九重天上，她也是明白的。

悦笙有些意外，没有想到祝瑞颖说出这些来。

祝瑞颖从小便因为一个命格之说，冠上了一个灾星的名头，这之后的人生便是各种颠沛，可是他的想法却能够这般通彻，也是不容易的。

祝瑞颖起身，休息了大半天，已经休息好了接下来该继续查了。

“我总觉得，这家酒楼有些古怪。”

悦笙：“这家酒楼位于京城最繁华的地段，生意非常的火热，按理来说，即便是选地方，也应该选择比较偏僻的，毕竟制作傀儡不是什么见得人的，不过……”

祝瑞颖接过话：“不过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选的地。”

悦笙微微点头。

“看来，陛下，能看得上你，你确实有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