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洪常在摇号那天以5500元购入的认购证,如今每张已经亏损1500元。
他无法预测这股下跌趋势何时停止,但清楚的是,手中的认购证正逐渐变成废纸。
周齐是他唯一的希望。他认为凭借周齐的人脉,或许能够将这些认购证卖出去,即使会损失一些钱,也好过让它们彻底失去价值。
车子刚停稳,祝洪常便急忙迎上前去,拉开车门请周齐下来,并带着哭腔恳求道:“周总,您一定要帮帮我啊!我把所有资金都投进去了,现在厂里连运转的资金都没有了。如果得不到您的帮助,我真要破产了。”
周齐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平静地提醒:“我早前是怎么警告你的?”
这句话让祝洪常更加焦虑。的确,当初周齐曾警告过他关于认购证市场的风险,劝他不要过于贪婪,适时收手。
但是,在那段时间里,通过买卖认购证赚得盆满钵满的经历让祝洪常头脑发热,没有听从忠告。
他甚至向周围的人保证,价格还会继续攀升,结果却成了众矢之的。
此刻,面对困境,祝洪常只能低头认错:“周总,我知道是我太贪心了,没听您的建议。但我真的请求您,无论如何也要帮我一把……”
周齐目光如炬,直指问题核心:“你想要我怎么帮你?是希望我能退还部分款项,还是想重新拿回你的工厂?”
实际上,退钱是不可能的,交易早已完成。
至于工厂,它曾经被用作抵押换取了四百万现金,这成为了祝洪常最遗憾的事情之一。
如果可以重来,他绝不会这么做。至少那样的话,即便亏光了钱,只要有工厂在手,还能东山再起。
而现在,除了卖掉自己的房子和汽车外,没有任何办法能赎回工厂。
于是,祝洪常无奈地说:“周总,我承认这次投资失败了,请问我能不能请您帮忙,哪怕是以低价处理掉这些认购证?”
周齐没接祝洪常的话茬,而是直接问道:“同盟会里,除了你,还有谁手上有认购证?”
“乔长贵最多。其他人也有些,但不至于倾家荡产。我和乔长贵可是把全部身家都押上了。”祝洪常解释道。
这正是他和乔长贵与众不同的地方。同盟会的其他成员虽然也有投资,但没有把公司作为赌注。只要不动用公司的资金,他们还有机会翻身。
周齐微微点头,心中满意。这正是他所希望的结果,也是当初促使两人将命运与公司绑定的原因。
“让乔长贵过来一趟。”周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