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周齐身上。
“我和我那老大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规矩早定好了,不会出岔子。”周齐解释道。
“世事无绝对,万一有啥闪失,这钱咋办?”马德福追问。
“所以我让你们好好想想。不过我那老大哥,临走时二话不说就给我扔了笔钱,就冲这,这事儿靠谱。”周齐摆摆手,故作不耐烦地说,“还是那话,有疑虑就当我没提,不信我正常,谁让我过去不靠谱呢。”
马德福看出周齐有点不耐烦,却不在意地说:“还有,你那老大哥是谁啊,这么有能耐,我们咋没听说过,要是个外地人咋就被扣这儿了?”
这年头,谁说人好糊弄?
这脑袋瓜子不去当侦探可惜了,做个生意磨磨唧唧,又不是查户口!
周齐心里嘀咕,但要成事,还真缺不了这几号人。
说到底,他自己手头的钱哪够收那么多棉花。
得拉上这些人,用他们的钱和人脉,才能空手套白狼嘛。
“那位老大哥,是我发家的底牌,是拿命搏出来的,就算是哥几个,我也不能轻易透露。”周齐坦白道:“你们想想,那位老大哥会为了几车棉花布跟我玩花样?还是觉得我会抛下老父亲,拿着你们的货跑路?”
几人面露紧张之色。
虽然他们没亲身经历过,但也听说过里头的风浪。
这话一出,明显是生死之交啊。
细想之下,不是这样的交情,怎会给周齐留下这么多钱?没有那位老大哥的支持,周齐哪能这么快就风光起来。
况且,周齐有老父亲在,就为点棉花布跑路?
不划算嘛!
周齐暗暗观察着几人的反应。
该说的都说了,气氛也差不多了,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重重地把杯子扣在桌上,神色一沉,道:“账我结了,哥几个继续喝,我有事先走一步。”
“齐哥,你急啥,再喝两杯嘛。”张功正连忙挽留。
“真有急事,老大哥那边催得紧,我得去安排一下,改天咱们再聚。”周齐边说边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