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骑在马上看得更清楚:“王爷,咱们的计策奏效了,那些蜃国人果然将车马都拉了过去。”

周敞干着急却什么都看不明,这时候就恨不能自己长了两米高。

耳边充斥着喊杀声让时间显得格外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黍城城门方向传来“轰”的一声巨响。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轰、轰、轰……”

随即,城门下冒出了浓烟和火光。

周敞终于松了一口气:“应该是成了,接下来就看蒋孟的了。”

刚才那些装满黄金的车马就是个幌子,表面铺了黄金,下面堆满了火药。

敌军抢了黄金,势必会护送回城。

也就是利用这一点,只要两边一起发难,一边擒住主帅北山冶,一边追赶马车点燃火药,攻城可成。

周敞功成身退,先撤回了后营。

在中军大帐中等了没多久,掉进坑里的北山冶先被押了回来。

北山冶被五花大绑,唯独留下一张嘴,一直破口大骂,有些听得懂,大半都听不出来叫骂的是什么。

周敞一脸无辜放下茶杯,貌似叹气:“这也不能怪本王吧,挖坑的时候你们也都是看见的,可也没背人。谁让你那么多平地不走,偏要掉在坑里,这下输了吧。”

北山冶还要张口叫骂。

周敞满脸听不得,示意将他嘴堵上。

北山冶的叫骂瞬间就变成了“呜呜……”

周敞这才又好整以暇地开启“聊天”模式:“当然了,本王也没指望你们这等背信弃义从不讲信用的小人能够遵守约定,因此还得劳烦我们大都统亲自攻城。黍城攻下来就什么银子都省了。”

北山冶气得已经七窍生烟,再加上说不出话来,两个眼珠子都往外凸。

“你那眼睛珠就是掉在地上,军营却没有狗。”周敞一脸可惜外加慢条斯理,“坑都是当面的挖的,是你没脑子,这都能掉下去,怨得了谁?”

阵前的坑是挖个虚虚实实,表面上只有一个,私下里又往一侧暗中扩展了地道,然后面上铺了土,下面则是虚空。

因此表面上是一个坑,实则是三个。

明面上的坑谁都会躲,可暗处的,还是高远和周唐配合,才将人引过去陷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