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皇就给儿臣一个准话,毕竟儿臣可是又多等了两年多呐……”风铭顶着一张无知又认真的脸仰头笑,“父皇若是不肯,儿臣也可以去明德殿外面等,等父皇下了朝……”
“不、不、不……”临帝坐在龙撵上连忙摆手,又以手扶额,“朕今日就会下旨,王府好说,只管在锦都城找,至于封号……,你要什么封号?”
有了上次万寿节的经验,临帝心知是不能被风铭缠上才好。
他这位九皇子,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甚至都看不到。
当然,不露面就还好,但凡露了面,那就是逼急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都不打紧,最重要,到最后丢的还是他皇家颜面啊。
不过九皇子风铭竟然也已经十七岁了,为什么没有人早点儿告诉他,这样他倒是可以早些将风铭打发出宫,眼不见为净。
临帝终于从被拦驾的惊诧和糟心的回忆中缓过劲儿来,打量着风铭欣长的身姿,冬日里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天青色绣锦云纹长袍,站在萧瑟的寒风里身上连一件披风也没有。
风铭则趁着方赦还在发愣,不动声色将翡翠镯子又收回到自己手中,甚至还用镯子敲着自己手腕:“儿臣这辈子没有别的愿望,就希望银子越多越好、多多益善,至于封号,那还得父皇定了才算数。”
“多多益善?”临帝琢磨着,这话是没毛病。
银子嘛,谁还不是想越多越好,自然多多益善。
“那就叫多……,不……,益王,就封‘益王’吧。”临帝随口一说。
“谢父皇。”风铭躬身称谢,也没纠结具体是哪个“益”字,连着又问,“那奕王府呢?”
“放心,既然封号都定了,还能少了你的王府。”临帝余光瞥了一眼龙撵下的方赦,“方赦,你去知会翰林院、礼部还有太府令,这几天就将王府找好,把事情办了。”
“是,奴才遵命。”方赦躬身不由得脸颊抽动。
这位新封的奕王也是好手段,甚至连一个翡翠镯子都不舍得,就把事情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