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不自觉停下脚步,往前殿院子里望,也不像是有掌柜进出的样子。
瘦猴就道:“王爷既然想知道,这都到了门口,就直接进去问一问好了,反正奴才可以确定,王妃这几日都没有出门。”
“不了……”若是元亓真忙,周敞也不想这个时候打扰,“刚才钟先生刚才还说要有事相商,还是先回书房。”
说着话就转去一墙之隔的书房。
周敞刚在书房桌案后坐下,钟与酒行色匆匆而来,又是脸色发白。
周敞忙让钟与坐下:“是又有什么事情吗?”
钟与坐下,没等气喘匀就道:“高运、高运来了信件,属下是刚同高远读完、读完……”
“高运来信了?”周敞立刻就联想到了**鸿。
钟与点头又费力把气喘匀:“信是给高远的,里面说,他们把当地知府给杀了,算是给马兄报了仇。”
“啊?”周敞吃惊,“这是信上直接写的?”
“唉,是啊……”**鸿的仇报了,钟与却反而叹气,“当然写的是他们一箪行事先约定的密文,不过意思不会差的。”
“这……”周敞万万没预料,杀朝廷命官可是天大的事,“高运,是高运一个人干的?他可有事儿没有?是否暴露?”
钟与面色稍微恢复了一些,就又开始眉头紧锁:“高运信上没说那么详细,就是小孩子来报喜的。但想必不是他一个人能干下的,毕竟现在一箪行一半的人手都在那边。高远的意思,一箪行中旁人的信这两日也该陆续会到,到时候能知道更详细的信息了。”
“要是人都没事儿,还把仇报了,的确可喜可贺。”周敞嘴上这么说,一点儿高兴不起来,担忧打过了欣喜。
“唉,太冲动、太冲动了……,实在不妥啊、不妥,要是没事儿还好,要是有事儿再牵连到王爷这里,可怎么好。”钟与恐怕是跟周敞有同感,甚至连为同窗欣慰也顾不上。
“高远呢?”周敞也想不出旁的办法,“若是风头正盛,不如让他们暂时先撤回来稳一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