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珊瑚,是砗磲的”元亓有些爱不释手,“这是‘裕臻阁’新进的一批,这个手串一共也没有几只。”
周敞刚要问“砗磲”是什么,就感到腹中一阵绞痛,心知不能再拖延了,从坐榻上站起来,“哎呀,不行了、不行了,猴子先别吃,快陪我去方便。”
瘦猴也无所谓,把半只鸡腿往口中一塞,上去扶周敞,也听不清他说些什么:“王爷别急……。”
“王爷没事吧。”元亓也跟着站起身来。
周敞摆摆手,再顾不上说话,带着瘦猴往外就走。
瘦猴还在可惜吃剩的半盘子烧鸡,回头喊:“那个可得给奴才留着。”
“放心,旁人也吃不得了。”元亓好笑。
周敞一路小跑,往后面去方便。
烈日当头,天气炎热。
这个时间,大队人马都在猎场林间飞鹰走犬、穷追不舍,营地里清净人少。
待周敞从溷轩更衣出来之时,就感觉身上轻松不少。
刚抻了个懒腰,就听见不远处有人打招呼。
“奕王殿下,您早上落马看起来没事儿了吧?”禁军校尉唐茂上前施礼。
周敞去年炼制冻疮膏的时候,多亏了他鼎力相助,因此对唐茂印象颇好:“是啊,没事儿,唐校尉怎么在这里?”
唐茂向来恭谨:“禁军护卫陛下安全,孙大统领陪伴陛下去了猎场,属下就负责带人巡视外营地。”
周敞一打眼就觉着唐茂身穿铠甲与去年所见不同:“唐校尉是升职了?”
唐茂一笑:“惭愧惭愧,下官刚刚升任了禁军副统领。”
“那要恭喜唐副统领了。”周敞拱拱手,也替他高兴。
“不敢不敢……”唐茂做谦虚状,“殿下若是有时间,禁军这边好马良驹也不少,只要殿下愿意,下官可陪同殿下熟悉一下马的习性。”
周敞知道这是唐茂在示好,但她自从早上从马上摔下来,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下意识又扶摔疼的屁股,决心此生非必要不再骑马。
因此客气道:“多谢唐副统领的好意,或许本王天生就不擅长骑射,也不想勉强,还是不骑马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