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床上坐下,元亓就端了参汤进来:“王爷真的不用请大夫来吗?”
由于周敞坚持不见任何人,元亓只能将人都打发出去,亲自照顾她的起居。
“不用。”周敞将脑袋靠在床框上。
“你真的心中有数,只要养着就行?”元亓顺手舀了一勺参汤喂给周敞。
“能行。”周敞算是给自己洗脑,已经够丢人了,实在不想再多一个人知道。
不就是过敏吗?
前世酒精过敏她也挨过。
只要挺得住,肯定能消下去的。
就着元亓的手,一口汤咽下,才惊觉这个动作有多么亲密且自然。
不过周敞还有另一桩心事,也不多想,她还得琢磨着该怎么开口,跟元亓借钱。
“王爷这不是病了,吃东西也不方便。”元亓倒还神色如常,甚至昨晚上本也坚持服侍奕王汤水来着,说着话又舀一勺喂到周敞嘴边。
“啊,是啊。”周敞就着勺也就又喝一口。
昨天晚上周敞坚持要去睡贵妃榻,结果还是元亓说,既然以朋友相处,那么轮也该轮到她睡一睡贵妃榻了。
因此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从普通朋友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一晚上聊了很久。
气氛一旦尴尬,就如上了霜的玻璃,得等周围温度都上来,霜才能下去。
但元亓全无察觉,继续一口一口将热参汤喂给周敞。
周敞也不管烫不烫,本着“视死如归”的精神往下咽,终于在嗓子眼冒热气的时候鼓起了勇气:“能不能借我些银子?”
元亓手都没停顿一下,又是一勺:“王爷需要多少?”
周敞默默偏开“猪头”,远离那碗参汤:“你说从邀月坊赎身一个头牌出来需要多少银子?”
“王爷是要赎‘飞花仙子’吗?”元亓竟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