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姑娘名燕燕,自打进来,就没说上两句话,起身又为周敞倒了一杯新上的“艳鬼”。
周敞接过也喝了一口,味道似乎比年夜宴上的还要甘甜凛冽,最主要是她已经喝了不少,也没觉出半点头昏目眩的酒醉症状。
这使她更想知道,年夜宴那晚到底喝的是什么酒?
“啊……”忽然下面传来一声惊呼。
“柳姑娘今晚就从了本公子吧。”一人冲上舞台,猛地抱住了柳娥。
柳娥猝不及防:“彭公子请自重。”
“那人是兵部尚书的公子?”周敞蹙眉,一晚上就属这人聒噪。
菡萏趁机又往周敞胸前贴了贴,也跟着往下瞟:“是呐,原来殿下也认得彭公子啊。”
好在三月末的天气尚且凉爽,否则菡萏的这个贴法,要让人起了痱子。
周敞是头次认识彭良,甚至从前奕王的记忆里亦是没有。
从下往下俯视,彭良也勉强算个中等身材,个子实在不高,尖嘴猴腮,又瘦又小,穿一身宽大的青蓝锦袍,本来就像是给猴穿了人的衣衫,却还要敞着怀,如果头上再戴了瓜皮帽,那就正好是耍猴戏里的那只猴。
彭良将柳娥往舞台下生拉硬拽,脚下一绊,险些跌倒。
柳娥借机脱开,往回躲去舞台一角。
于是,舞台旁边四张合并的方桌处,十几个公子哥模样的人就“嘘”声一片,纷纷起哄。
“今天可是我们彭兄的生辰。”
“彭兄悠着点儿。”
“彭兄还是不要打赌了。”
“彭兄不行别勉强。”
……
彭良脚下虚浮,显然已是醉得不轻,听到嘘声,更觉丢了面子,饿狼般又扑上去:“本公子今晚非要成了好事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