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不理会,回身又对瘦猴嘱咐:“你也先门外守着,不要让人靠近。”
瘦猴瞥着文倾言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就犹豫。
“没事儿,你外面守着就是。”周敞回头又瞧了一眼怒容满面的文倾言,两人身高差不多,也都不壮实,但文倾言面色苍白,神情憔悴,还能把她吃了不成。
瘦猴这才退出,从外面将门关上。
门一关上,周敞就先问:“那些信件是怎么回事儿?到底是不是你写的?”
文倾言本拟破口大骂,却是一怔,然后就不打算回答。
“你不回答,我回头去问元亓,也能得到答案。”周敞倒是无所谓,纯属好奇。
“不,你不要为难她,”文倾言一下子紧张,不得不回答,“那些信件是我写的,但与她无关。”
“我是问你字体笔迹?”周敞又重复一遍,顺便找个凳子坐下来。
文倾言未言先叹,似勾起了回忆:“那是用左手特意练的正峰小楷。”
“专门只写给她一人?”周敞直接猜道。
文倾言没有回答,灿若星辰的眼眸黯了一黯。
从前他们青梅竹马,文倾言对元亓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因此即便同在一城也日日写信。
有一次,元亓开玩笑说,文倾言写的字又多又大,浪费纸张。
文倾言少时本就为了好玩练了左右手写字,自那以后便专门加练了左手写小楷,给元亓。
开始那字弯弯扭扭不成形状,往往惹得元亓大笑,后来渐渐有成,就成了正经的正峰小楷。
文倾言更把这当成是两人之间的秘密。
至于今日丢的这一箱信件,乃是元亓离开丹陆来锦都这两年来,每日一封,从未间断的平安信,却不想惹来这么大麻烦,更已化为灰烬。
周敞得了答案,瞧着文倾言一脸痛悔,亦是来气:“你这会儿倒是想起她来了。那么高中状元之日,你为什么不立刻上门提亲,我记得当初在刑部天牢门口第一次见面,你可是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