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王大脑袋一歪,听来扫兴,但临帝开口,也不计较,抱着酒杯谢恩:“儿臣代将士们谢过父皇一番美意。”
端王亦恢复了几分精神,眼睛粘着蜃国女子鱼贯退出,嘴上还不忘嘲讽:“蜃国就是穷疯了,才敢惹我们临国,如今父皇威武,给他们以颜色。想来有了这一次,他们是再不敢轻易进犯的。”
话音一落,自然有党羽附和。
台上台下,众人不是阿谀奉承,就是色眼迷离,再无人心中想到能有今日局面,都是前方战士浴血奋战的结果。
一群可怜女子沦为奴隶,将来命运凄惨也是可想而知。
周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再饮一杯,算个“借酒浇愁”,却忍不住脱口而出:“呵呵,‘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倒是‘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戍客望边邑,思归多苦颜’。”
她无意又将前世诗词乱吟一番,空气就跟着凝固。
临帝的脸色阴沉下来,旁人也都纷纷看向她。
“九弟,不要扫兴。”荣王在一旁悄声提醒。
风铄也在旁边拉了拉周敞衣袖:“九哥,少喝点儿吧。”
周敞一杯酒下肚,忽觉胃中如火烧。
这一壶酒好像比先前劲儿要大一些,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她话已出口,也借着有了三分酒劲儿,但不能不觑着皇帝脸色,只好找补一句:“可惜啊,可惜,仗是打赢了,国库也亏光了,我是替父皇担忧,不知这笔买卖是否划算。”
临帝脸色更差。
倒是显王一波浪大脑袋,一脸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就你小家子气,哪个打仗不花钱的。国库花光了又如何,再收上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