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风躬身,将脸藏在自己投下的阴影里:“荣王殿下有客人要招待,让属下自行出来走走。”
“你既病了,要么休息,别随意出来走动,要么找一处太阳底下,晒一晒也总是好的。”周敞决定将刚才听墙角之事抛诸脑后,再也不提,“你这个样子,病歪歪,毫无生气,别说保护荣王兄,就是自己也护不周全吧。”
“……”吴风低着头并不答话,只管杵在原地。
周敞本就有心虚掩饰之嫌,看吴风更加不顺眼。
难道她说错了吗?
虽然钟先生也体弱多病,还经常晕厥,但怎么看还都是个正常活人,而这个吴风,看着同样体弱多病,不却出人气,怎么看都更像是个死人。
死人,还怎么当侍卫?
这一点儿,上次她就想跟荣王吐槽了,只是一直没得着机会。
“你既是荣王兄的侍卫,都会什么武功?”吴风不回话,周敞就得自己没话找话,现在尴尬没了,越瞧此人越不顺眼。
吴风身高中等偏上,纤腰细腿,面容苍白,但长相倒算是清秀,一双柳叶眉,狭长的眼睛,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尖尖的脸上,小鼻子、小嘴,放到现代倒是适合上镜。
阳光下皮肤白得几乎透明,血管都清晰可见,细看之下,倒有几分雌雄莫辨的中性美。
但他一身黑衣,腰间系一条灰色宽腰带,腰带上挂了一把佩剑,就只能是个男人。
只是窄肩细腰的身上,挂了把长剑,瞧着不像武器,倒更像是起个装饰作用。
“咳咳……”吴风一开口又是先一阵咳嗽,眼睛冷冷冰冰不带任何情绪,“小人因为体弱,其实不会什么武功,多蒙荣王殿下收留照顾,才能苟活至今。”
他不说话就是个死人,一说话,偶一目光瞟过来,眼神中就似藏了无数绵绵细针。
周敞一瞥间,心上就像是被扎了牦牛细针,不疼,但就是不舒服,不得不整顿自己心神,又问:“咳咳……,那你这一身黑衣是为了装腔作势用的?”
她从来也不是凭直觉办事之人,更不会以貌取人,但自打第一眼看到吴风,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
“……”吴风便又低着头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