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与打量两眼秦志便也躬身退了出去。
秦志目送钟与出去,也瞥一眼身边书童:“你也先出去等我。”
那书童呆瓜样,也不吭声,就退了出去。
周敞忍不住调侃:“秦公子真是聪明绝顶啊。”
“奕王殿下取笑,学生不过庸才。”秦志老气横秋。
“你能给自己挑个呆头呆脑的书童,就足见聪慧异于常人了。”周敞也是点到即止。
秦志也不掩饰:“奕王殿下说得是,学生一个读书人,要过于机灵的书童有何用,还不如呆头呆脑的好些。”
“你今年到底多大年纪?”周敞倒是对秦志生出几分兴趣。
秦志亦知这问话含义,轻轻一笑:“学生今年的确十四岁。”
周敞自嘲一笑,古代十四岁都可以成亲了。像他奕王这样的人设,二十多岁还没成亲,都算是异类。
“秦公子坐吧,这里已无旁人,要说什么一并说出来。”周敞又指了指下首那把好椅子。
“谢奕王殿下,”秦志这次没再犹豫,又在椅子上坐了,“奕王殿下想要的药方,学生现在就可以写出来,且保证是新药方。”
“你如何有新药方?”周敞问。
秦志轻咬下唇,下个决心:“大概一个月前,有从南方回来的船家,前来秦家药堂求医,当时正好祖父坐堂,曾诊断医治,连续更换两次药方也不见效,怀疑可能为疫病。没想到后来疫病在西城爆发,祖父因此前去察看,确定是同样的病情,经研究修改药方,治好了那船家。”
“既然如此,秦守,你父亲手中也早有此药方?”周敞心中一万匹草马奔过。
“是。”秦志声音极低,更将头深深埋入胸口。
“那你……”周敞忽然明白秦志这是怎么回事儿。
秦守那样的人,却能生出秦志这样的儿子,倒是犬父虎子了,该是秦家祖坟冒青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