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与连日辛苦几头来回奔波,周敞始终歉然,但仅仅嘴上说、心中念又有何用,还是得有机会实打实报偿一番才行。
瘦猴说话的功夫,风卷残云,将茶台上能吃能喝的都扫荡一空。
“哦,对了,你去告诉他们一声。”周敞又半瘫回藤椅里,入夜气温迅速转凉,一旦埋在被子里就懒得动弹。
“是。”瘦猴一回来就先回禀周敞,旁人还都不知道结果。
瘦猴跑过去将邀月坊已经预定成功的消息传达出去。
周敞远在西侧看台也能听到东侧的欢呼声。
西校场上的热烈达到了空前的高潮,铁锹掀翻锅底的声音,添柴加火的吆喝声比之前两天还要高上一倍。
严格按照时间来计算,只要过了子时,就已经是过了三天的期限。
不过,古代人显然没有那么严格的时间观念。
只要不超过今晚,到了卯时,只要后备军能够收到一万瓶冻疮膏,准时出发,就一切都好。
现在每隔一个时辰,周敞就命人来报一次进度,到了这个时候,她能做的唯有等待。
过了丑时,戍卫营堪堪清点完第二批的三千瓶蛇油,装箱装车。
陪着熬夜,戍卫营的人也敢怒不敢言,但也同样宁可在一旁看着等着,也不上手帮忙。
宁可拖到最后一刻,也不愿意早点完成好提早走人。
周敞心急,说是休息实际也睡不着。
少不得隔上一个时辰又过去瞧上一瞧。 「对有些人来说,没钱成了一种慢性病,让眼睛失明,再也看不到世界的美好。
而有些人即使是有钱,也成了睁眼瞎,估计是用看美好的能力去换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