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叔,你老糊涂了,我可没有偷你酒喝。”瘦猴过手的东西,但凡吃的,哪有不尝上一口的。
周敞稍后去了书房,刚坐下,钟与就带着傅明过来求见。
“傅掌柜来得正好,我们的药要涨价,要大大的涨价才行啊。”一见傅明,周敞就想起最紧要的事情。
二人一怔,还是先见礼。
“不必多礼,二位请坐。”周敞十分急切,也不等二人落座,又对傅明说了一遍,“傅掌柜,玉肌膏要涨价,三百两银子一瓶才可以。”
傅明将钟与让到好的那张椅子上,自己虚坐了瘸腿椅子才道:“王爷,玉肌膏从前只卖十两银子瓶,若是一下子涨太多,恐怕……”
“涨价,必须涨价,将来还会是全国独家,凭什么不涨价,这个玉肌膏必须先涨价。”周敞迫不及待。
“全国独家?”傅明一拍巴掌,两眼放光,“王爷,您真是令属下佩服不已。”
“所以贵,就是我们四味药铺的特色,只做有钱人的生意,”周敞于这件事情上也是得意,余光却又瞥见钟与那张眉头紧蹙的脸,“当然,至于穷苦百姓,我们向来是不赚他们的钱,只给不取。”
傅明脸上乐开了花,只管跟着点头:“没错,属下怎么忘了,王爷说过,贵就是咱们四味药铺最大的优点。四味药铺的东西,那谁不知道都是加了名贵药材的,都是能给达官贵人们吃的,所以必须贵。”
这还是周敞一个月前刚给傅明“洗脑”的成果,倒是见效奇快。
周敞这才放心,将刚才御书房接活儿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又回到冻疮膏的事情上:“傅掌柜,药材收购得怎么样了?一定要抓紧,先把市面上的货都扫过来。现在恐怕还缺大量活蛇,才能提炼出足够的蛇油。”
傅明本来还一脸兴奋,忽然皱起眉头:“伤寒药材的价格最近涨得太快,只备下了一些。至于蛇油膏,本来属下正在收购,不过,我们下手似乎已经晚了,锦都市面上已经没有了。”
“可知道是谁?”周敞刚才在御书房的时候就想问。
傅明摇头,但马上又道:“不过刚刚属下收到了一批蛇油膏,说是元家少东家送来的,足有三千瓶之多。因此特来问一问王爷和钟先生。”
“你收了?”周敞心中觉着不该收元亓的东西。
傅明却还在自己的问题上:“那人自称是隆裕元家的人,说奉少东家之命送这批蛇油膏给王爷您,不过属下之前从未听王爷或者钟先生提起,在未经确认的情况下,自然是不敢收的。”
“你退回去了?”周敞一下子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