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俭是奕王风铭的美德,周敞管不着:“那就请景姑姑操心,再做几套衣服。”
“就是了,老奴就说,也该有个变化了。”景姑姑笑得意有所指。
周敞没察觉,对景姑姑始终是那种长辈在身边的亲近感。
景姑姑笑容愈发和蔼:“刚刚老奴去送元小姐,确实跟她聊了几句。元小姐嘛,长相模样倒是没得说,就是放在这锦都城里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不过论家室就差强人意,不过王爷若是喜欢也不打紧,她一个商贾人家,若是能给王爷做个侧妃或者小夫人那也是极好的。”
周敞无语。
别说她是个不婚主义,就算不是,元亓和她可也都是女人。
至于奕王……
景姑姑还在一旁唠叨:“王爷也不必不好意思承认,若一点儿意思也没有,怎么会与她单独见面多次。更何况王爷的那个打赌又是在帮元家,冒得风险又如此之大,若不是对人家小姐无意,又是图什么?”
这种问题不能硬接,否则只会越描越黑。
周敞扯开话题,半开玩笑反问:“哦,原来景姑姑是担心打赌风险大。若是输了,大不了就离开这里,景姑姑是不是就舍不得锦都城繁华,不愿跟我走了?”
“王爷不好开这种玩笑,老奴当然是一辈子服侍王爷的。”景姑姑嗔怪,随即又正色,“只是想到王爷还没娶亲,老奴就心中不安,若是打赌输了,旁的还不要紧,只是真去了封地,也不知能是个什么山高水远的地方,那就更不知要拖延到什么时候了。”
无论什么话题,转一圈还是会扯到催婚上来。
周敞只好道:“景姑姑别多想,元家的事情,我只是伸张正义。至于娶妻,我都不急,景姑姑也就不要操心了。”
“怎么能不操心,娘娘在天之灵看着呢。”不说还好,一说景姑姑反而更急了,双手合十向天祈祷。
“……”周敞只有“装死”方是上策。
景姑姑可不是好糊弄之人,默念两句,又直接问:“王爷若是无意,为什么还把娘娘当初亲手绣的手帕送给她,从前您可是都贴身带着,自己也舍不得用的。”
“呃……”周敞现在也知道那手帕的重要性了,也只能含糊,“那顶多算个小失误,当时不好要回来,元家肯定不差一方手帕,之后她想起来会还的。”
景姑姑只管瞧着,明显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