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穆的随从刚慌张捡起竹签和黄纸,瘦猴则追到了被风飘远的红绸,顺手一把将托盘夺过来。
刘穆不放心紧盯着托盘说不出话来,估计那一下是打到了颌骨。
“你还不扶着你家大人。”周敞对刘穆随从命令。
周敞亲自拿起红绸,让刘穆确认:“刘大人,您看看,是这样拜访没错吧。”
刘穆的鼻血不断从指缝中渗出,实在惨不忍睹,定睛半晌,才确认无误,点了下头。
周敞当着刘穆的面将红绸布盖上,不忘关切:“刘大人,快去,血都滴到朝服上了,本王虽非有意,但总是因我之故,不如之后赔偿刘大人些什么好了,该什么才好呢?”
刘穆连连摆手,捂着口声音模糊:“不,不必。”
“那刘大人快去吧,一会儿我让猴子从那里面挑几个银盘子出来赔给刘大人好了。”周敞抱歉满满,但赔偿的诚意几乎全无。
“不,不。”刘穆怎么敢要皇宫里的东西,急忙往后退。
多亏随从搀扶,两人歪歪斜斜往御医院而去。
周敞眼看刘穆离去,回身向御书房值守过来的两个内监说话:“你们都看到了,一会儿就如实禀报即可,刘大人估计伤的不轻,怎么也得在家休上半个月才好。”
说完,回身。
用身体挡住两个内监的视线,掀开红绸布,将托盘上的黄纸竹签对应调换。
这才侧身,又扯了扯红绸布的一角:“你们刚才也听见了,刘大人说,这问卜的结果最怕见光,你们小心拿进去呈给陛下,不可有误。”
“是。”两个内监面对周敞,本就一直躬身低头。
奕王发话,他们就接过去,还能有什么异议。
周敞目送两个内监进了御书房,不免担忧这样的小把戏是否能够蒙混过关。
瘦猴从地上捡起包裹,口中嘟囔:“哎呀,估计糕点都要碎了。”
周敞四下一扫,御书房旁边一颗大榕树下正好有石桌石凳:“这里太阳正好,我们就在这里吃一会儿,省得都扛回去还沉。”
心情惴惴,眼看着御书房的门开了又关,完全看不到里面情景,她得在这里等个结果才好安心离去。 「谈过最长的恋爱就是自己,爱自己,没有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