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面面相觑。
“国家大事,岂可这般拿出来开玩笑。”顾炎左臂无力,不耽误他挥动右手。
周敞眉尾都懒得动一下,不予理会。
“是什么人?”临帝听到这个答案,反而放心下来,只要不是要他的皇位和珍宝,其余都不在话下。
周敞也不绕圈子:“丹溪城隆裕元家元裕。”
临帝的脸阴阳变幻。
尚书令丁茂又跳出来:“不妥,这个案子刑部已经判决了,陛下也已经御笔亲书盖棺定论的事情,奕王殿下以此打赌,未免儿戏。”
周敞目光坚定,语态从容:“元裕是冤枉的,他罪不至死。”
“臣附议。陛下,此乃是国之大事,岂可儿戏?”顾炎也跟着叫嚣。
“元裕是冤枉的。”周敞内心澎湃,语气却更加平静,“他的确买卖歌舞伎,但没有通敌叛国。买卖歌舞伎不察之失,最多也就是罚金加上劳役,若是罚金肯给得多,连劳役都不用服,不是吗?何至于判人死罪?”
“九弟,你怎么知道他是冤枉的,你一向不理政事,今日就别再添乱了。”荣王到什么时候都是温和的语调。
周敞冲荣王淡然一笑,又扫向众臣:“或许你们认为商贾都是重利轻义之人,即便如此,他也没有通敌叛国的动机。图什么?蜃国能给的再多,恐怕他隆裕元家也没放在眼里。”
蜃国弹丸之地,元裕要是愿意,估计一猛劲儿都能将整个国家买下来。
“九弟,你为元裕说话不会是为了银子吧?”端王的脑子又开始歪转。
“没错。”周敞昂然又决绝。
嗯?
所有人都是一怔。
端王也没料到周敞大方承认,还没想好下句:“你,你,你收了元裕多少好处?”
周敞目光落在经摆在临帝御书案上的特特特大金龟:“不就是那个。”
现在这金龟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真的,为何奕王今日如此大方,都已经不言自明了。 「人生,要与自己谈一次最好的恋爱;独处时,就是在与自己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