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可谓不毒,搞阶级对立。
他这么一说,这词曲会被打上标签,按他的话说就是,贩夫走卒奸商贱民才说听这些,换言之难登大雅之堂。
阴阳怪气可见一斑。
果然一些人刚才还跃跃欲试的表情,现在都有些尴尬犹豫。
甄悠呵呵一笑:“卫青大将军出身卑微。”
一句话,卫仲道脸都绿了。
众人憋着笑,但总有忍不住的,比如白芷。
“还未请教公子,此诗歌何名?”
甄悠不敢装逼了,简单回答《明月几时有》,也不敢提水调歌头几个字,再有人问啥是水调歌,回答不上来就是当场处刑。
又将前段九句四平韵、两仄韵,后段十句四平韵、两仄韵,讲了讲,便闭口不言,众人只当他藏拙,不愿多说。
众人听了个大概,懂了吗?好像懂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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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故作恍然大悟:“这甄公子可是师从蔡大家,怪不得怪不得,果然是名师出高徒。”
人就是这样,当你在一定高度,你的一言一行,有人会自动弥补。
此时,甄悠一头冷汗,抄的时候没想那么多,挑好的抄,古人不是傻子,差点翻车。
以后装逼之前一定要谨慎点,不能胡来,还好这首诗歌耳熟能详,算是躲过一劫。
稳住别浪。
当初抄《少年说》的时候没人问他,因为那还属于诗的范畴,跟古人比更接近大白话,还不离谱,也无人问,今天这个就离了大谱。
此时众人看向甄悠的眼神都变了。
这可是会青史留名的。
连带着那个抚琴的女子,从此以后也是水涨船高。
甄悠这年纪,隐约有大家风范,了不得,了不得。
众人心思各异,都在盘算。
只有目钊有些不忿,不忿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呵呵。
这时也没人关心卫仲道,大家都觉得以他的才学,卫仲道不管写什么,都必败无疑。
就算写出佳句,还能高过刚才那首不成。
也有不同意见,最近卫公子的《热血说》也很好,形式也是很新颖,孰高孰低犹未可知。
随之附和声起,窃窃私语,说什么的都有,当然也不缺和事佬。
卫仲道听后哈哈大笑,不以为意,抬头环顾四周,一脸不屑:
“今日让你们知道我卫仲道安邑第一才子之名。”
说罢拿出写好的《热血说》上台,开始摇头晃脑。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
甄悠一脸不可置信,张大嘴巴。好家伙,直呼好家伙。
我当文抄公就算了,好歹是抄几百年后的,你这直接当面抄。卫仲道真勇士也。
稳凭船舷无一事,是亦无依去是闲。今有古人抄前言,能向彩笺书大字。痴笑卫家出棒槌,多病晚来无一策。
蠢蠢蠢。
白芷气的拳头紧握。
目钊也一脸奇怪的盯着卫仲道,来回打量。
甄悠用眼神示意不要说话,白芷小嘴儿撅的能挂油壶了,今晚给她按回去。
卫仲道见甄悠脸露不可置信,心里一阵暗爽,心中郁结之气,消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