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田真也感叹一声,又冷不丁的问夏龙。
“自从冬天来了之后你好像就安静了不少,虽说你平时一副哲学家和神父的样子我也不奇怪,但是在冬天似乎异常多,怎么了,每逢佳节倍思亲吗?”
“口音奇怪的话就不用勉强自己说了。”听到仓田真也用蹩脚的汉语说出诗词,夏龙不由得微微转头看了他一眼,“哲学家中也有像康德那样的人,作息规律的像是时钟一样。”
“说出思考道德和星空的那位。”仓田真也一笑,“那他肯定也不是终生严谨,总有沉醉或者发呆的时候,人类怎么可能没有长时间思考或者发呆的时候呢,就是夸父也做不到。”
“也是。”夏龙轻轻点头道;
夸父一直追着太阳,一直追到自己死亡为止,可以说他无时无刻不在运动之中。
但是长跑的时候,头脑在奔跑中也是容易发散思维的,在逐日的那段长跑中,不知道夸父的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是否思考过自己到底追不追得上太阳,是否思考过太阳到底是什么,是否思考过自己的奔跑是打算得到什么。
“你穿这么单薄,冷的话就不用和我一起看景色了。”
“哪里,你穿的不和我差不多吗?”
“我可没有见过你多少运动过一下。”
“这倒也是。”
仓田真也摇摇脑袋表示同意。
仓田时常会说出捉弄人的话,但实际上他对自己的这些话对别人造成的影响心知肚明,只是出于比思考更快过的神经,他总是不在意,在遭到别人驳斥后,也基本不会坚持自己的立场。
“总之冬天寒冷是好事,冬天越是寒冷我越是开心,如果有一天人们在寒冬的户外不用呵出暖气来温暖自己的手指,那一定是世界末日。”
仓田真也一边说着,一边举起自己的双手——他脸上带着一副橘色镜片的眼镜,看起来颇为时尚——他把嘴靠近手指,呵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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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呵出一口气,气在寒冷的户外化为白色的气雾。她被棕色手套包裹着的粗粗的手指抓住摄像机,眼睛凑着去看向望远镜。
现在还没到时间,但是也快了,今天的流星雨依旧是根据NASA发布的时间来配置活动的,虽然是在天文尺度进行观测,但时间总是很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