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龙不觉得从旅游中能获得什么乐趣,他觉得自己能做的基本上是无所事事。当然,这是没有旅游过的人所产生的想法。
德拉西翁告诉他,他是信使,信使的“职责”之一是收集星之光——姑且可以这么理解——但是他对这个职责也兴趣淡淡。
他至今为止从来没有以这个目的为前提进行过行动,今后大概也不会把这个目的作为首要,他只是以自己的行为准则行事。
而且职责这种东西一般的意思是说应尽的责任,责任大多数是被迫背上的,接近强制性。
信使的职责并不是强制性的,至少这么多年里,他从未感受过一种类似这种无形的迫切告诉自己要去收集星之光。
今后的人生要怎么过,他没有细致想过,因为自己的寿命在可以预见中,会是一段很长很长的经历。
但是倒不是完全没有目标,比如说,比起信使的职责,他更好奇自己的“家乡”到底怎么样了,只是现如今这个想法还完全没有验证的能力。
话说的这么多,似乎什么有价值的也没说,这倒是常态,因为只是一点计划也没有的空想而已,而即便是在脑中,也不是所有的感觉都能用轻巧的语言描述出来。
俄罗斯顶尖作家们倒是会用简略的文笔轻易的把这种感觉传达,夏龙看的时候每每感觉心至神妙,但是很遗憾的能写出这种感觉的人要不叫列夫·托尔斯泰,要不叫陀思妥耶夫斯基。
夏龙现在身处一处咖啡馆,店内整体构造为烟棕色,地上有深褐色的地毯,辅以风格古雅的桌椅家具,整体构造透露出高雅的情趣。
咖啡里飘着纯色的液体,夏龙在看书,书是村上龙的一部作品,桌上还有一本摊开的短厚的日语字典,夏龙一边皱着眉一边看书,时不时去看日语字典。
书不能说很无聊,只是阅读体验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