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我喂着吃吗?”
“不用,我现在没在开玩笑。”白一禾揉着发昏脑袋,有了些憔悴的容颜。
楚槐安轻轻地放置好了蛋糕,他坐在了桌面的一侧:
“大小姐为什么想知道这些危险的事情?明明一整日安稳度日,这不是更好吗?我听主公说,您可能还是未来能够继承本家遗产的家主人选之一,就这样一直熬到登上大位,如日中天的事情还在后头。”
这是困扰在楚槐安心中的疑惑,他忍不住问出了声。
“傻问题。”白一禾不厌其烦,从嘴里吐出了这三个字。
她先是看了看楚槐安,随后目光又移到了那个手术室。在昏暗的走廊灯下,白一禾的眼睛似乎正在闪着泪光。
白一禾说:“正是因为这样子,我才不能袖手旁观……你不是也见到了吗,宫任舒的能力这么厉害也会被打成这样,那个叫馀青的组织手段何其可怕。”
“这个刺客组织连第三梯队都能对付,更别说是那些平民百姓,他们要是去伤害普通人怎么办?这不是我登不登家主之位的问题,而是这种随时能造成破坏与伤亡的组织断断不可留!”
白一禾坚定的眼神正向前方,明明身子在颤抖,但是决心丝毫没有动摇。
“你好好想想,王尧舜作为科研部的股东,馀青自然不可能对付科研部,当然也不可能对付圣福音,毕竟双方实力差距悬殊……所以馀青存在的目的,只能是对付上三家,也就是目前上三家里最弱的白家。”
“这个组织重出江湖,本来就是冲着白家来的。在苍都市的白家负责人……也就是我,他们的目标,从最开始以来,就是一直没有改变过。”
白一禾分析后说着,她的一双紫眸溅出泪光。
话语之间,她神态欠佳,已经有了微微颤意:
“王尧舜这个人是,从来就是个赌徒,任何有可能成功的事情,他都会毫不犹豫去做,哪怕会出现牺牲。这个赌桌上,王尧舜下的注是馀青,而本家的筹码,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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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槐安能感觉到白一禾在害怕,只得握紧了她的手,想要给她一份定心丸,说着:
“没关系的大小姐,本家已经在开会了,明日就会给宅邸派遣更多人手,您的安危问题会得到解决的。”
“我从没担心过自己的安危!”白一禾无情地打断。
她用手轻拭眼角,抬起头来,呢喃细语:
“本家给我派了更多的安保,然后呢?馀青就不会攻击我了吗?只会让情况愈演愈烈!这些安保一个个的,全都是血肉相连的人命……我何尝不知道他们里面大多数都只是想得到白家的安保工作经验罢了。如果我本人能再强一点,level的等级再高一点,才能阻止别人攻击我吧?可我这半年以来的能力考核,却依然无法进阶。”
“为什么要为一个素未谋面的有钱人而死?让她自认倒霉不就好了?”
白一禾淡淡一声,她的目光埋在了刘海的阴影下,很深的自责。
她的手指无处安放,只得扒拉地扭成一团,像是她的心情一般复杂。
她似乎把宫任舒受伤的责任,关系到了自己的身上。
如果不是自己,宫任舒也不会被牵扯进来,也许她这样年纪的孩子,本来应该在学校里开开心心的上课。
学着一些知识,谋划着光明的未来。
不仅仅是宫任舒,还有接下来的安保。
还有面前的这个贴身保镖。
所有人都会被她带入深渊,或许受伤,或许身亡,而她却有办法全身而退,她感觉自己才是那个真正的坏种。
眼泪不争气地从脸颊落下,一滴,两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