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皇帝面无表情地坐在主位,等待宜修的到来。
宜修如常行了礼,询问道,“皇上这么早叫臣妾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皇帝只是沉默地一挥手,让苏培盛将整理好的证据呈到宜修面前。
宜修翻阅着,脸上的神色也从困惑变成了震怒,她向皇上请罪,“臣妾没能约束好乌拉那拉家,能皇上责罚,臣妾绝无怨言,只是乌雅家毕竟是您的外家,还请皇上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从轻处置。”
宜修没有为乌拉那拉家求情的表现让皇上的脸色微微好转,可一提及乌雅家,皇帝心中更加不悦,“皇后是以为朕是个徇私枉法之人吗?”
宜修只是诚恳地将头磕在地上,哽咽地说,“太后病弱,对乌雅家也是有心无力,如今的祸事归根结底还是臣妾失职,管教不力。”
见宜修一片赤诚,皇帝终究是心软了,他又何尝愿意公开自己母家是个贪得无厌的家族呢?再说除了太后的直系血脉外,乌雅家也没什么能人,打击乌雅家对皇帝来说是得不偿失,若是乌拉那拉家将罪名都担过去,那就不一样了。
感受到皇帝的松动,宜修继续说,“请皇上秉公执法,以告诫天下。臣妾自知无能,自请闭宫思过。”
皇帝确实被宜修递得台阶递得很满意,“既然如此,皇后便回坤宁宫吧。”
刚刚来到的太后正好碰见了从里面走出来的宜修,太后一见宜修满脸泪痕,便心觉不妙。
但宜修先一步握住太后的手,微微用力,“皇额娘怎么来了?”
太后便知道一切还在皇后的掌握之中,心里松了一口气,镇定地说,“哀家听说外面出了大事,你也在皇帝这儿,哪里坐得住啊、”
宜修眼眶微红,依旧细心地叮嘱道,“臣妾不孝,还要连累皇额娘奔波。皇上心情不好,还请多多宽慰。”说到宽慰二字,宜修又用力地握了握太后的手。
太后也露出了担忧的神色,“皇帝与你一向是琴瑟和鸣的,今日这是怎么了?你们这是要急死哀家呀。”
皇帝在殿内听着太后和宜修的对话,听见宜修依旧坚韧温婉,不曾向太后诉苦,心里放心,也从殿内走了出来,对太后解释道,“乌拉那拉家行事不妥,连累了皇后,儿子打算让皇后闭宫,避避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