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顺着剪秋说,“这个时候,让他带着家里人好好待着,别轻易走动,尤其是乌拉那拉家和乌雅家,按照往年的分寸交往就行,不可过于冷淡。”
剪秋也知道弘晖怕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想看看宜修是否安好。但这个节骨眼,多做多错,不如不做。
“娘娘,皇上现在肯定派人盯着这两家,弘晖阿哥还跟他们来往,万一被牵连进去怎么办?”
宜修挑眉,反问道,“那弘晖突然不来往,岂不是明摆着告诉皇上他知道了,皇上会不会疑心一切都是弘晖搞鬼?”
剪秋被这话吓得一身冷汗,“是奴婢愚钝,险些害了弘晖阿哥。”
宜修安抚地拍了拍剪秋的手臂,“我知道此事不同以往,以前后宫之事,你觉得是为我分忧,什么也不怕。如今咱们要面对的是皇帝,他行事谨慎、城府深疑心重,偏偏还掌握着我和弘晖的生杀大权,咱们往后要做的事情,没有一件不需要仔细布局,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剪秋,咱们要走的路比以往所有加起来都要艰难,你要有准备。”
剪秋红了眼眶,她不好意思地用手帕擦了擦,坚定地说,“奴婢错了,以后绝不会再犯,请娘娘放心。”
宜修理解剪秋失去冷静,不是谁都有自己的好心态,密谋算计皇帝就像杀鸡,剪秋的心态一时没转变过来,也是人之常情。
很快就到了除夕大宴。
华妃如今得意,宴席上频频同皇上碰杯,眼神里也像是有钩子一样,对着皇上眉目传情。年羹尧前线作战勇猛,华妃又在后宫揭露了包衣贪污一案,皇帝当然给华妃面子,只要是华妃敬的酒,皇帝来者不拒。
连喝了三杯,皇帝对华妃说,“你哥哥不日就要回京述职,到时候咱们一起吃个家宴。”
华妃一听哥哥要回来,眼睛放光,再听皇上要给哥哥和自己这样的荣宠,更是喜不自胜,她有些摇晃地站起身,“皇上对哥哥圣宠不断,臣妾替哥哥谢恩。”
说着,华妃又隔空跟皇上喝了一杯。
这时候,十四阿哥起身,“皇兄说的让人心寒,怎么今日不算是家宴了吗?再不济也该是请皇嫂和江大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