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依旧笑着,说起了一个更显‘贤惠’的话题,“王爷这样夸赞妾身,妾身倒还真想起一件事情来,得禀告王爷!”
四阿哥好奇地问,“哦,什么事?”
宜修脸上带着懊恼,“今日请安,小宜才发现来的妹妹里落下了一个!妾身才惊觉,同林妹妹一起进府的曹妹妹还没侍寝呢!真是忘性大,连这件事都没记住!”
没有宜修提醒,四阿哥更记不起曹琴默,哪怕经过了宜修的提醒,也是丝毫印象没有。只是不好拂了宜修的意思,只能含糊地答应,“小宜说的是,爷会记着去看看曹格格的。”
宜修点到为止,不停示意剪秋给四阿哥布菜,什么大肘子呀、什么炙羊腿啊,多多益善!必须得把四阿哥喂个肚圆。
四阿哥也十分享受宜修的关心,也就没推辞,平日只吃个七八分饱,如今却吃的有些撑了。四阿哥甜蜜又无奈地制止了剪秋继续夹菜的动作。
宜修注意到四阿哥明显有个弧度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倒是妾身关心则乱了,竟然没注意王爷的食量。”
四阿哥拍了拍宜修的手,深情地说,“小宜是关心爷,爷知道。”
第二日,四阿哥出了薜荔院,询问苏培盛,“那个曹格格亲近福晋?”四阿哥的疑心病永不停歇。
酥苏培盛凑到四阿哥身边,小声地说,“曹格格进府之后,倒是去年侧福晋那边拜访过好几次,还得了年侧福晋不少赏赐呢!至于福晋,只昨日才赏了几匹料子给曹格格。”
四阿哥了然,小宜心善,一旦发现自己忽视了曹琴默,便要给曹琴默点补偿。不过,亲近世兰啊?四阿哥神色不定地问,“曹格格对世兰很热切?”
苏培盛谁也不得罪,笑着说,“曹格格入府一直没侍寝,许是心急,便到处找找门路,能多个说话的人,想必年侧福晋也就默许了曹格格上门拜访。”
四阿哥点点苏培升高,“你这老奴,倒是谁都不得罪!”年世兰能是个好相处的人?一想也知道,曹琴默想靠投靠年世兰,获得被年世兰举荐侍寝的机会。
只是若是这样,曹琴默本身没什么势力,不然也不会进府这么多日,依旧寂寂无名,可麻烦的是曹琴默并不住在兰韵别苑,不像费云烟一样受到了欢宜香的影响,若是真开始侍寝,万一怀孕了,就不好处置了。
四阿哥意味不明地说,“福晋是王府主母,曹氏怎么就看得见兰韵别苑,而不愿意拜访薜荔院呢?”
苏培盛想着昨日剪秋同自己说的话,还是选择了帮曹琴默说话,“奴才斗胆一猜,福晋是什么身份?曹格格哪敢莽撞地去薜荔院呀?”
听了这话,四阿哥气势也没那么凝重了,“福晋仁善,只是新人不曾了解,若是知道福晋的品行,那曹氏也不必这般兢兢战战。”转动着手里的珠串,四阿哥吩咐说,“想来还是缺人引导,找人给她讲讲吕氏的自在。”
苏培盛点头应是,心中明白福晋所想的事儿已经成了大半,只是不知道这位曹格格能不能领悟王爷和福晋的好意呀。
曹琴默当然明白,她是个敏锐的人,从事情有变化的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件事还要从曹琴默‘偶遇’嘴碎丫鬟说起。
自那日请安晕厥,林濯音便称病了,年世兰没有对手,也就想不起献计献策的曹琴默。幸好,曹琴默也对是否跟着年世兰有了疑虑,所以对年世兰的冷落也并不着急。
年世兰给的赏赐足够曹琴默过好长一段日子的优渥生活,曹琴默也就不焦虑下一步怎么走,也怕宜修盯上了自己,所以顺势安静一段时日,以便降低宜修的警戒心。
想明白了,曹琴默也有心思在院落周边走走,行踪并不隐秘,也就方便了苏培盛安排宫女说话。
曹琴默捻着一支金菊,刚想跟音袖说话,假山里就传来了一阵窃窃私语。
“要我说,这后院里,还是吕庶福晋过得最好!”
“你这话把李侧福晋和年侧福晋放在哪里了?”
“我跟你分析分析,你听听我的话有没有道理。别看李侧福晋和年侧福晋比吕庶福晋高出一级,但真说起来未必有吕庶福晋的日子过得逍遥!
李侧福晋是养着弘时阿哥没错,可她人不聪明,连带着弘时阿哥也不得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