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屋檐下无所事事的李金桂最先看到了宜修,她有些不确定地揉了揉眼睛,福晋怎么来了?
宜修没有理会李金桂,继续往里走,瓜尔佳氏正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枯草,听见清脆的花盆底声,也没有回头,百无聊赖地说,“雍亲王福晋来访,倒是妾身有失远迎。”
宜修示意剪秋在外面看守,独自面对瓜尔佳氏,她冷静地说,“府里面接二连三的出事,查来查去,发现有人打着瓜尔佳氏的旗号行事,我又怎么能不来走一趟呢?”
瓜尔佳氏无所谓地回头,嘲讽地说,“福晋觉得是妾身所为吗?”瓜尔佳氏仅剩的亲信都随着四阿哥出府被流放的干干净净,哪有人手能在雍亲王府搅弄风云呢?
宜修当然知道瓜尔佳氏不是,只是瓜尔佳氏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替罪羊呢?
“我觉得是不是不重要。”在宜修看来疑点重重的真相,但糊弄不知道瓜尔佳氏性情的年世兰绝对够用了。
瓜尔佳氏癫狂的笑起来,为了家里人,她连自戕都不敢,却还要受四阿哥摆布。
“是我干的,我嫉妒年世兰抢了我侧福晋的位置,还能为王爷生儿育女,所以买通了药童,换了齐氏的药。”瓜尔佳氏大笑过后,颓废地说。
宜修沉默着,没说信还是不信。
瓜尔佳氏看着容貌身形基本没有变化的宜修,咬牙切齿地说,“凭什么,你我同以侧福晋之位入府,你得了宠爱,有江晨撑腰,生了长子,成了福晋,我却落得这样的下场!真是苍天不公!!!”
宜修无悲无喜地说,“你当初因为太子的关系成了侧福晋,你可曾想过,你这一生真是成也太子,败也太子。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