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晨打开了信封,里面第一张纸,写的是江姨娘的生平。
江翠云,乌拉那拉府姨娘,孕有一女,嫁入四阿哥府为侧福晋。原为府中老夫人院中丫鬟,名为江玉珠,后来被费扬古看中,做了姨娘,赐名翠云。八岁入府,是从一群不再活动的人贩子手中买来的,原名江沐芳。
家中应该是旗人,她回忆自己是叫阿玛额娘的,且家中小院有一株红梅树,上面有幼时刻的江沐芳三个字,树下还埋着出生时阿玛托人从江南买来的女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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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还能说是人人可知的信息,可后面关于江家的事,不是江姨娘自己回忆的,是不能描述的那么详细的。
江晨翻过了这一页,想找到自己梦寐以求的答案。
江大人,或许该叫你舅舅?
这个称呼一出来,您应该能猜出来我的身份。
那一日在岫云寺,我便注意到了,您身边那位与我额娘有几分相似的老夫人。
额娘这些年郁郁寡欢,一直想要找到亲人,可困于后院,无法行动。
幸好我虽不便,但得天所幸,恰好碰到了最想找到的人。
经过多方打听,我确定您与江老夫人便是额娘失散多年的亲人。
在这过程中,我发现您的人也在打听,我很惊喜,原来您们也没有放弃寻找额娘。
只是您家中仆人过于显眼,只能出此下策,提醒您不要轻举妄动。
事情经过就是如此,不知道您的意愿,若是有什么消息,可再去赌场寻人带信。
这些年来,不知道外祖母身体可还康健?额娘盼着归家,望长辈们保重身体。
侄女敬请福安。
这封信并不长,可江晨却看了一遍又一遍,他抑制不住自己激昂的情绪,在书房中踱步,想要找江母说,可又觉得踌躇,惊喜来的太突然,反而不真实。
他出门去看那株梅树,抚摸着梅树高处的刻痕,当年刻在底部的名字已经随着梅树长高到快要摸不到的地方了。
经过了二十多年,当年的主人家终于要回来了吗?江晨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