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四人沉默的吃过了饭,四阿哥就跟费扬古去书房,而柳悠悠跟着福晋回了后院,只是才一周时间,柳悠悠再看乌拉那拉府中的一草一木,都觉得陌生,竟生出了物是人非的感觉。
福晋面上最是和善不过,留柳悠悠一盏茶,就让她回小院去看江姨娘。
柳悠悠出了主院,飞快的往小院走,这条走了十五年的路,她最熟悉不过,穿过了一条曲折的路,尽头就该是冷清的小院落,而江姨娘已经在门口不停地向远处望,也不知等了多久,见到了柳悠悠,她眼中有了光,眼中也含了泪。
柳悠悠不顾仪态地向江姨娘奔去,江姨娘也想迎上去,可顾忌尊卑有别,竟然要蹲下行礼。
柳悠悠实在不想在这一生跟江姨娘仅有的几次见面是这样开场的,她一把拉住江姨娘的身体,哽咽说道:“我以后已经无法为姨娘尽孝,难道与姨娘还要行礼羞我吗?”
见女儿如此难过,江姨娘又怎么忍心让她哭泣,只能打量着柳悠悠,不住地说:“瘦了瘦了,在宫中可是规矩重?怎么腰肢又瘦了不少?是不是节食了?”
柳悠悠不能告诉江姨娘,自己为了显示对四阿哥的重视,表现得食不下咽,自然就瘦了些。只能尽量坦然说:“这皇宫里规矩多,女儿初来乍到的,不敢随意使唤厨房,饮食略有些不适罢了。”
也不知江姨娘信了没有,她只是拉着柳悠悠进了屋子,母女相拥着,享受这独处的静谧时光。
江姨娘想起自己在梳妆台上发现的银票,抱怨道:“你这丫头,跟我也要这般生分吗?连银钱都不收!可真真是要把我气死!”
柳悠悠没想到江姨娘想起的第一件事竟是自己留的银票,只能心虚辩解:“女儿有阿玛给的体己,还有那实打实的一百二十台嫁妆......”
江姨娘直接打断柳悠悠的话:“是!是!你这位乌拉那拉家的格格家底丰厚,自然看不上我这些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