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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戌时初
安静的原野中,数轻骑快马奉凌青军令出营直奔太冶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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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未时过半
凌青大将军的车队缓缓行进,尘土飞扬。暂掌灵卫军兵权的凌子祖缓缓策马靠近凌青所乘的豪华马车,轻声询问:“大将军,再行十里便是化胜门,是否需要在此稍作休整,以备入城之需?”只见凌子祖眼神中满是关切,深知大将军旧伤复发,昏昏沉沉半月余,况且年事已高,需适当休息俩缓解这赶路的疲惫。
马车内,凌青的声音中带有一丝疲惫,透过车帘的缝隙传来:“嗯,传令下去,全军休整一刻钟。不过,子祖,你且过来。”言罢,凌青缓缓拉开了车帘的一角,露出一张历经风霜疲惫不堪的脸庞。
“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言毕,凌青躬身从马车内走出。凌子祖见状,立即翻身下马,快步来到马车旁,扶住凌青躬身以待。
凌青满目慈爱地望着他,“子祖,如今凌氏一族后辈子侄虽多,但可堪大用者唯独你一人尔,老夫所传你的兵马战策学习如何了?”
“子祖愚钝,如今尚有几处疑惑,不得其解。”见凌子祖那谦卑的样子,凌青微微点头:“不急,慢慢来。你看,那太冶城轮廓依稀可见。”
“想必蒙卿大夫、夏侯宏已经在前方等候咱们。”凌青望着前方 若有所思,随后缓缓说道:“子祖,将老夫的披挂取来。身为武将,征战沙场数十载,怎可安逸于马车之中入我旧日都城?那将是对这座城池、对守备将士们最大的不敬。”
凌子祖闻言,心中虽有万般不忍,却也深知大将军的脾性,大将军策马入城自然对于太冶城内军心、民心的凝聚有大作用。于是,凌子祖恭敬地应道:“大将军所言极是,但您的身体……”
“无碍!”凌青打断了他,语气中不容置疑,“老夫的身体,自有分寸。今日入城,不仅要让将士们看到咱们灵卫军的英姿,更要让百姓们看到老夫仍在,仍然提得动枪、骑得了马,更要让城中的百姓知道,无论时局如何更迭,我凌青守护这片土地的决心从未改变。”